“她本人说是因为吓坏了,在现场直愣愣地站了一会儿。她还说,和华子会合以后,因为对方实在太害怕了,所以又很辛苦地安抚了她一番。”
“嗯,看
大江田尖锐地问。
“啊?”
“就算两人合谋杀死毬子没问题吧,为什么要对长寿郎下手?好不容易除掉了一个竞争对手,却把最关键的新郎也杀掉,这不是很奇怪吗?”
“因为罪行被长寿郎发现了,为了灭口——”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特地砍下两人的头?”
“但是队长啊,如果不那么想,虽然也不是说绝对没戏,但基本上是没法解释这次的案子啦。”
“你看你看,从这个前提开始就不对,不是吗?用这种方式办案有多危险,以前我就提醒过你好几次了吧。”
“不、不是……唔……”
“其实我也觉得要把竹子和华子设为嫌疑人,在动机方面是有点薄弱。只是,对于秘守家中的一守家、二守家、三守家和古里家之间的关系,一守家的继承问题,三三夜参礼的事,十年前的十三夜参礼事件,以及婚舍集会仪式的意义等方面,随着了解逐步加深,我开始感到三位新娘候选人在前往婚舍的时候,恐怕心里一定是有和我们所想象的相亲大相径庭的感受。”
“也就是说,竹子和华子也完全够得上毬子命案嫌疑人的标准是吗?”
“那个么……但是队长,要么是竹子和华子的合谋,要么就是长寿郎和兰子的非连环杀人案——如果哪一个都不是,就无法解释这桩案子。啊不,您指出我这种思考方式是错误的,我完全能理解。只是如此奇妙的案子,也需要这种讨论方式吧。”
大江田听着岩槻的话,视线却落在时间表上:
“长寿郎毫无回来的迹象,等得不耐烦的竹子在中婚舍发现毬子的尸体、和华子会合,然后她俩遇到兰子。其中间隔的时间确实让人觉得有点长。”
“就、就是嘛!”
大江田并不理睬急躁的岩槻,望着高屋敷似在寻求他的解释。
“是,不过,就算她俩能杀掉毬子也不可能杀长寿郎。因为从竹子和华子会合的五点十分起,到兰子看见两人身影的五点二十五分为止,她们处于可以互相确认对方不在场证明的状况中。”
“在长寿郎的死亡推定时间,也就是五点十五分左右,她俩还在婚舍里。”
高屋敷指了指时间表。岩槻又一次用振奋的语气说道:
“假如是她俩合谋,怎么样?其中一人把长寿郎带出媛神堂,在这期间另一人杀死毬子砍下了她的头。然后带着斧子追赶先前离开的两人。在马头观音祠和等她的同谋以及长寿郎会合,这次是两人合力一起杀害了他——”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