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耳际又传来脚踩碎石产生细微声响。斧高猜想这是长寿郎在向媛神堂走去。就在这刹那——
(啊,如果不直守护到堂内……)
对这个突如其来想法,斧高深为吃惊。他不得不承认,无论外
(还、还好……没躲在那里。)
刚松口气,斧高马上又想到,眼下藏身这棵树岂非同样令人生疑。
不过,或许是长寿郎查完石碑背后就满意,借助灯笼亮光张望片刻后,他回到井边。想来和高屋敷样,他没想到这里会躲着个六岁孩子,所以才未曾特意追查成年人不可能藏身树后吧。
长寿郎没有检查树后理由,斧高自然是无所知,他只是单纯地庆幸自己未被发现。可惜就在斧高稍稍探头,想要目送通过树旁回向井边长寿郎时,刚刚产生安心感又瞬间荡然无存。
因为将手巾随意缠在腰间长寿郎,下腹部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那样联想无异于亵渎长寿郎。然而,再看那个身影那个裸体,也让他难以忍受。
(或许压根就没有守护少爷必要……)
虽然在心里这样嘟囔,但斧高还是决定躲到石碑后面去。就在这时,他好像不小心踢到散落在参道上碎石,四周迅速回荡起圆砾石滚过石板干涩声响。
“谁啊!”
长寿郎喝问声当即响彻神堂,紧接着,斧高就听到向这里走来脚步声。
这冲击比目击裸露背部更为深重。他甚至忘记长寿郎年仅十三事实。长大后长寿郎继承守家,转眼间就像父亲兵堂、祖父富堂翁那样,蜕变成个傲慢、自大、好色丑恶男人……此时此刻斧高,脑海中闪现尽是这些情景。
(不……不要少爷变成这样……)
没多久,哗哗地浇淋井水声音传过来。
但斧高蹲下身子以两手掩耳,不让自己听到。也许他以为只要听不到这些声音,长寿郎就能永远不变样。
当初那份希望守护长寿郎完成仪式心意,业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强有力呼喝和脚步声,让斧高感到他已不是自己熟知长寿郎,而是个能独当面、充分意识到自己是守家继承人、且不久就会成为秘守族长男子。
直到此刻,斧高才认识到自己正在妨碍场极为重要仪式,而如今长寿郎也决不会饶恕这种行为吧。
(怎、怎办……)
大脑片空白斧高,猛地闪到近旁树木背后。原先打算藏身石碑,是怎也来不及躲过去。
幸运是,提着灯笼搜索四周长寿郎走向石碑。稍加思索就能明白,在参道尽头,看起来最有可能藏人地方就是这座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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