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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丘-3-(9 / 11)

那些有小径通往大路。所有城镇和建筑物都找不到炉烟或其他生命迹象存在。萨玛科纳终于发现平原并非无穷无尽地延伸,只是朦胧蓝色雾气使得它看起来如此。列低矮山峦在极远处为它画出边界,河流和道路似乎通向山脉上个缺口。萨玛科纳在永恒蓝色白昼中第二次扎营,这时所有这些都已经变得非常清晰,尤其是城镇里某些闪闪发亮尖顶。他还注意到高飞鸟群,但无法看清它们模样。

第二天下午——用手稿从头到尾所使用外部世界语言来说——萨玛科纳踏上死寂平原,从刻有怪异雕纹、保存得颇为完好黑色玄武岩桥梁跨越无声无息地缓慢流淌河流。河水很清澈,游动着面貌完全陌生大型鱼类。此时路面显然经过铺筑,但长满杂草和藤蔓,时常能见到刻着晦涩符号小立柱标出道路边界。平坦草地在道路两旁延伸,偶尔有丛树木或灌木点缀其中,不知名蓝色花朵毫无规律地到处生长。草丛偶尔会突兀地抖动片刻,证明那里有蛇类出没。旅行者行进几个小时,终于来到丛似乎非常古老常绿植物前,从他在远处观察得知,这丛植物遮蔽着座那种屋顶闪闪发亮孤立建筑物。他在蚕食道路植被中分辨出路边座石门刻有骇人雕纹塔柱,遍覆青苔棋盘格步道两侧林立着巨大树木和庞然廊柱,他穿过重重荆棘勉力前行。

最后,他终于在寂静绿色微光中见到建筑物那风蚀剥落、古老得难以言喻正立面——毫无疑问,这是座神庙。你能见到不计其数令人作呕浅浮雕,描绘景象和生物、物件和仪式在这颗或任何颗居住者神智健全星球上都绝不可能有容身之所。萨玛科纳只愿意间接描述这些事物,第次显示出震惊和虔信者迟疑,因此削弱手稿剩余部分见闻价值。们不得不遗憾于文艺复兴时期西班牙天主教气氛如此彻底地渗透思想与情绪。神庙大门洞开,没有窗户内部充满无法穿透黑暗。萨玛科纳克服壁雕激起反感情绪,取出燧石和钢块,点燃支树脂火炬,他掀开仿佛帘幕藤蔓,勇敢地跨过散发不祥意味门槛。

瞬间他被眼前景象彻底惊呆。惊呆他不是无数岁月积累灰尘和蛛网覆盖切,不是扑打着翅膀乱飞生物,不是墙上可憎得让他想尖叫雕像,不是为数众多水盆和火盆怪异形状,不是险恶顶部凹陷角锥状祭坛,不是阴森地蹲伏于刻着象形文字台座上睨视众生用暗色怪异金属打造章鱼头恐怖怪物,尽管这尊塑像甚至剥夺他吓得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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