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贝文奇怪地打量着她。
“帮帮我,她的处境非常危险。”
他用手掌摸着稀疏的姜黄色头发。
“你必须帮助我。”她听见自己说,感觉到母亲冰冷的面具咔嗒一声就位,“告诉我,嘀嗒在哪儿。”
酒保似乎打了个寒战,但小巷里非常温暖——热
贝文呛了一口,眼睛翻出一抹眼白。他咳嗽着放下酒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擤鼻子擦嘴。
“我五分钟后上班。”他说,“咱们最好去后面谈。”
爱丽丝抬起吧台上带铰链的一块木板;贝文扇了扇大手,赶着久美子进去,他飞快地扭头张望。他领着久美子穿过狭窄的通道,从酒吧后门出去。这儿的砖墙很古老,坑洼不平,涂着脏兮兮的厚实绿漆。他在破旧的金属洗衣箱旁站住,洗衣箱里堆满了吧台毛巾,散发着啤酒的味道。
“你要是敢骗我,姑娘,肯定会后悔的。”他说,“告诉我,你找嘀嗒干什么?”
“莎莉有危险。我必须找到嘀嗒,我必须告诉他。”
前的酒客,希望能瞥见嘀嗒。
“什么事啊,亲爱的?”
她抬起头,看着吧台里的金发阔脸、亮红色的唇膏和面颊上的胭脂。“不好意思,”久美子说,“我想找贝文先生——”
“给我来一品脱,爱丽丝,”有人拍下三个十镑的硬币,“窖藏啤酒。”爱丽丝扳动一个白色陶瓷手柄,倒了一大杯淡色啤酒。她把酒杯放在伤痕累累的吧台上,将硬币叮叮当当扫进柜台下的小抽屉。
“贝文,有人找。”爱丽丝说,男人拿起他的品脱杯。
“去他妈的,”男酒保说,“换了你是我……”
科林皱起鼻子,看着堆满湿毛巾的洗衣箱。
“如何?”久美子说。
“如果你是线人,我帮你找到这位嘀嗒——前提是我真的认识他——他手上有什么勾当,他一转身会来做掉我,对吧?但我要是不帮你,那这位莎莉多半也会来做掉我,明白吧?”
久美子点点头:“‘不是石头就是深渊。’”莎莉曾经用过这个俚语,久美子觉得很有诗意。
久美子抬起头,看见一张满是皱纹的红脸。男人的上嘴唇比较短,久美子想到了兔子,但贝文是个大块头,体形和花瓣差不多。他也有一双兔子的眼睛:圆滚滚的,棕色,眼白很少。“找我?”他的口音让久美子想起嘀嗒。
“说是的,”科林说,“他猜不到为什么会有一个穿橡胶袜的日本小姑娘冲进酒吧找他。”
“我要找嘀嗒。”
贝文无可无不可地从抬起的杯沿上打量她。“不好意思,”他说,“好像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他喝了一大口。
“莎莉说要是嘀嗒不在,我可以找你。莎莉·谢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