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说的是大脑锁之类的。”
他看着雪莉。嘴唇上的伤口差不多完全愈合了。“就算他们做了,也不会告诉我。”他说。
就在这时,她的一件夹克衫里的呼叫器响了。
“出岔子了。”她立刻起身。
他
“骑简特利的摩托车去找他,记得用卡车把摩托车带回来。快去。”
小鸟从那阵咳嗽中恢复过来:“不是开玩笑?”
“你会骑摩托,对吧?”
“对,但简特利,他会发——”
“这个留给我去担心。知道他的备用钥匙藏在哪儿吧?”
”
滑溜闭上眼睛,再次看见那个灰色物体,那个扑向简特利的物体。有点像是人类,或者猿猴。完全不像简特利在寻找终极形状时用电脑生成的错综物体。
“电好像断了。”雪莉说,“六小时前这个房间的灯灭了。”
他睁开眼睛。怪不得这么冷。简特利还没来得及在键盘上动手脚。他不由哀叹。
雪莉用丁烷炉煮咖啡,他出去找小鸟。他循着烟味找到了小鸟。小鸟在铁桶里生了火,蜷缩在铁桶旁睡得像条狗。“喂,”滑溜用靴子踢踢他,“起来。有麻烦了。”
“呃,知道。”小鸟不好意思地说。“可是,”他又问,“要是马维他们不肯把卡车借给我怎么办?”
“把这个给他们。”滑溜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装满各色药物的自封袋。雪莉包扎好简特利的头部之后,从他身边拿走了这袋药。“全都给他们,记住了?回头我会找他们核实的。”
雪莉的呼叫器响了,这会儿他们正在滑溜的房间喝咖啡,两人肩并肩地蜷缩在床沿上。他正在尽可能向她讲述科萨科夫症的体验,因为她一直问个不停。他从没向任何人仔细说过这段历史,发现自己其实知道得那么少,感觉也挺奇妙。他讲述以前的药效重现,尝试解释监狱里是怎么一回事。关键在于你将保有他们给你用那东西之前的长期记忆。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在你服刑之前训练你做些什么事情,刑期开始后你也不会忘记怎么做。那些事情基本上连机器人都会做。他们训练你装配微型联动齿轮组,你将学会在五分钟内组装完一套,就是这样。
“他们没做其他的事情吗?”她问。
“就是装配齿轮组。”
“他妈的没电了。”小鸟嘟囔道,在油腻腻的尼龙睡袋里坐起来,睡袋脏得和工厂地板成了一个颜色。
“我注意到了。这是麻烦一。麻烦二是我们需要一辆卡车或气垫车。咱们得把那家伙弄出去。他跟简特利没法待在一起。”
“但只有简特利才能搞定供电。”小鸟站起来,打着寒战。
“简特利在睡觉。谁有卡车?”
“马维他们。”小鸟说,狂咳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