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你看看。说不定他正在听咱们说话呢……”
久美子险些打翻剩下的半杯巧克力。
“
“但嘀嗒担心会被斯温发现。”
“斯温不会碰他,只要知道他为我做事就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也许会杀了他。”她拿起酒杯,忽然开心了起来。
“杀谁?斯温?”
久美子不由得颤抖。
“你不需要害怕斯温。谷中能拿他当早饭囫囵吞了……”
“不是。我在想地铁里的那些少年。那么瘦……”
“德古拉仔。”
“是黑帮吗?”
是个男商人?”
“你父亲确实是个男商人,亲爱的。不,不是那样的商人。我是独立商人,基本上以投资为主。”
“投资什么?”
“其他独立商人,”她耸耸肩,“今天这么好奇?”她喝一口白兰地。
“你建议我当我自己的探子。”
“一点不错。”她喝一口酒。
“那我们今天为什么这么谨慎?”
“因为有时候甩掉所有尾巴,从水底下浮出来感觉很好。有可能我们并没有成功,但也有可能成功了。也许没有人,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在哪儿。感觉不错,对吧?你有可能被做了手脚,没想过这个问题吗?也许你那位极道天王老爸,他在你身上装了个小窃听器,方便他监控自己的女儿。你的小牙齿怪漂亮的,也许某次你进入拟感世界的时候,你老爸的牙医趁机装了个小硬件。你看牙医,对吧?”
“对。”
“他检查的时候你玩拟感,对吧?”
“,bao走族?”莎莉的日语发音挺标准,“‘跑走族’,总之就像某种氏族团体。”翻译不太准确,但久美子明白她的意思。“瘦是因为他们穷。”她示意侍者再来一杯白兰地。
“莎莉,”久美子说,“我们来这儿的路线,地铁和出租车换来换去,是为了确保不被跟踪吗?”
“哪有什么事情能够确保?”
“但我们去见嘀嗒的时候,你没有做任何预防措施。我们很容易被跟踪。你请嘀嗒刺探斯温的情况,但还是没有做任何预防措施。你带我来这儿,却做了那么多预防措施。为什么?”
侍者把热气腾腾的酒杯摆在莎莉面前。“你这个小可爱的脑筋倒是够快,是吧?”她俯身吸着白兰地的蒸汽,“大致就是这样,明白吗?嘀嗒呢,也许我只是想激发出一些活动。”
“好建议。不过千万小心就是了。”
“你住在这儿吗,莎莉?伦敦?”
“我四海为家。”
“斯温也是独立商人吗?”
“他认为他是。他施加影响,朝正确的方向点头示意;在这儿做生意需要这个,但总让我紧张。”她一口喝掉剩下的白兰地,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