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采涅林博根昏迷不醒。人们折腾好久才把他那胖大身躯抬上担架。
次日早晨,德雷林突然问克雷莫夫:
“请问,您作为**党政委,在战场上经常遇到不满情绪克雷莫夫问道:“什样不满情绪,对什不满?”
“指是对布尔什维克集体农庄政策不满,对战争总指导方针不满,总之,对政治不满。”
“从未遇到过。甚至连这类情绪影子也没遇到过。”克雷莫夫说。
前。这些被送进惩戒连、受到军事法庭审判或者在特别处受审人们感觉如何?他们心里在想些什?
在战前有多少次,他参与审理这种案件。朋友们解释说:“在党委会上讲过自己同彼得谈话内容”;“他向党员大会如实地讲过伊万信里内容”;“他被叫走,他作为个**党员,当然应该全面反映情况,既要谈同志们情绪,也要谈瓦洛佳来信。”他听这些话却毫无反应。
有过,有过,这些情况确有过。
唉,结果如何呢……他写报告,口头做过解释,全都无济于事,没有从狱中救出任何人。他那些报告、解释言外之意无非是开脱自己,以免自己受到牵连。
克雷莫夫没有好好保护朋友们,尽管他讨厌、害怕这些案件,千方百计地避开它们。他为什热血沸腾,又为什浑身发冷呢?他想要得到什?难道是为让卢布扬卡监狱值班员知道他孤独,让侦查员叹息个可爱女人抛弃他,让他们在分析情况时考虑到他每天夜里喊她名字,咬自己胳膊,考虑到妈妈叫他小名吗?
“是,是,明白,也这想。”德雷林说完,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克雷莫夫夜间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德雷林站在卡采捏林博根床边。强烈电灯光照耀着这个老囚犯脊背。刚刚醒来博戈列耶夫坐在床上,用毯子裹着两腿。
德雷林冲向门口,用痩骨嶙峋拳头敲打着牢门,声音嘶哑地喊叫起来:“喂,值班员,快叫医生,囚犯心脏病发作啦!”
“安静点,别喊!”值班员跑到监视孔跟前,叫道。
“什安静点,人快死!”克雷莫夫喊叫起来,他跳下床,奔向门口,和德雷林起挥舞拳头敲打着牢门。他发现博戈列耶夫又盖着毯子躺在床上,大概他害怕参与这次夜间非常事件。
牢门很快打开,走进几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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