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克雷莫夫说，“让
们两个人
起坐下来，把下步情况搞搞清楚。”
“干吗两个人，”格列科夫说，“在们这里，大家起战斗，起搞清下步情况。”
克雷莫夫喜欢格列科夫
粗鲁劲，同时又感到生气。他想给格列科夫讲讲乌克兰被围，讲讲自己战前生活，好让格列科夫别把他当做名官僚。但克雷莫夫也感到在这样叙述中会,bao露他弱点。可他到这座楼来是要显示自己力量、而不是弱点。他可不是政治部官僚，他是政委。
“没关系，”他心想，“政委不会把事情搞糟。”
人们或在僻静处坐着，或在砖堆上半躺着。格列科夫说：“今天德国人已经不会再来。”并向克雷
“你们有被俘吗？”
“没有，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那
您无线电女报务员在什地方？”
格列科夫咬咬嘴唇，两条眉毛拧在起，回答说：“这个姑娘是德国间谍，她招募
，后来把她强*，再后来把她给毙。”他挺着脖子问：“难道您就需要从嘴里得到这样回答不成？”接着，又嘲讽地说：“发现，事情有股惩戒营味道，是这样吗，首长同志？”
克雷莫夫沉默片刻，盯着他说：
”他扳着指头说。
“就是说，不打算离开？”克雷莫夫情不自禁盯着格列科夫那张丑脸，怒冲冲问。
他们沉默着，在这短暂沉默中，克雷莫夫克制住自己想让这座被围楼房里人们服从于他感情。
“作战斗日记吗？”他问。
“没有纸。”格列科夫回答说，“没什可写，也没时间，再说也没有必要。”
“格列科夫呀，格列科夫，您脑袋都忙得晕头转向。也在包围圈里呆过。也受过审。”
他望着格列科夫，慢吞吞地说：
“得到命令，必要时解除您指挥员职务，由亲自指挥。为什您要自讨苦吃，要逼走这条路？”
格列科夫默不作声，思忖着，注意地听着，然后说：“安静下来，德国人休息。”
十
“您是受176步兵团团长管辖。”克雷莫夫说。
“是，营级政委同志。”格列科夫回答说，并嘲讽地补充说：“当新村被分割包围后，在这幢楼里集合起人员和武器，打退三十次冲锋，烧毁八辆坦克，上头再也没有指挥员。”
“您是否解自己部队今天现有兵力确切人数，检查过吗？”“干吗检查，又没有提交过队列表，怎，在行政管理处补领过供应品？们吃是烂土豆，喝是臭水。”
“楼里有妇女吗？”
“政委同志，您好像在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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