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是啊,赞法德我的老伙计,你该知道,你得好好照顾自己。”
赞法德耸耸肩。
“我说,你难道就没有一星半点的线索吗?”福特问。
赞法德拼命思考起来,脑海里泛起许多疑惑。
“没有,”他最后还是说道,“我似乎不允许自己接触到任何脑子里的秘密。不过嘛,”他又沉思了一阵,补充道,“我也能理解。比起信任自己,我宁可相信自己能口吐耗子。”
“他跟我说了‘黄金之心’号的事情。偷船是他的主意。”
“他的主意?”
“是啊,”赞法德说,“只有参加下水典礼才有机会偷走它。”
福特惊讶地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爆发出一阵狂笑。
“你难道要告诉我,”他说,“你费尽周折成为银河总统,只是为了偷那艘船?”
闯进一艘超级货船,冲到舰桥上挥舞着玩具手枪,要船长交出所有的马栗。这事情疯狂得超出了我的想象。赔进去一整年的零花钱。得到了什么?马栗。”
“船长正是那个非常有意思的家伙,尤登·伏兰克斯,”赞法德说,“他给了我们食物,还有酒——来自银河系某些非常古怪的地区——当然了,还有好多马栗,我们度过了一段最美好的时光。事后,他把我们传送回去。传进参宿四国家监狱里安全级别最高的楼区。这家伙够酷的。后来当上了银河系总统。”
赞法德停了一会儿。
他们周围的场景一片昏暗。阴森森的雾气盘卷四周,粗笨的形体在暗影中朦胧潜行。偶尔有幻象生灵杀死其他幻象生灵的声响划破寂静。肯定有足够多的人喜欢这种东西,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套付费主题。
“福特。”赞法德悄悄地说。
过了一会儿,目录里的最后一颗星球从他们身下消失,周围恢复了真正世界的原貌。
他们坐在一间装饰奢华的等待室中,房间里摆满了
“正是如此,”其他人若是敢露出赞法德这样的笑容,恐怕都会被立刻关进墙上带软垫的房间。
“但为什么呢?”福特问,“为什么非得拿到这艘船?”
“不晓得。”赞法德说,“我觉得是这样的,假如我有意识地知道这艘船为何如此重要,知道抢走这艘船是为了干什么,那么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大脑筛查检验的结果中,我就不可能蒙混过关了。我认为尤登告诉我的大部分事情都还处于封存状态。”
“这么说,你认为你在自己的大脑里乱搞一气,是因为尤登跟你谈的那些事情?”
“那家伙谈起话来没人能比。”
“什么?”
“尤登死前来找过我。”
“什么?你怎么没告诉我?”
“的确没有。”
“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