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过用法语翻译程序跑那盘带子。”鲁迪说,一条猎犬拿沾满灰尘的肚皮蹭他的腿,“没用。我感觉像是某种混杂法语。混的可能是什么非洲语言。你要一份吗?”
“不要,”特纳说,“你慢慢玩吧。”
“谢谢,”鲁迪说,“但我就免了。要是有人问起,我可不打算承认你来过。莎莉和我今天下午去孟菲斯投奔两个朋友。留下几条狗看家。”手伸到猎犬的塑料面罩背后挠着,“对吧,小子?”狗呜呜叫着扭动身体。“我给它们装红外视觉传感器的时候,花了好大力气训练它们不去追杀浣熊,”他说,“否则这个郡的浣熊估计就绝种了……”
莎莉和那女孩走下门廊的台阶,莎莉拎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帆布拎包,里面装着三明治和一保温瓶的咖啡。特纳想起她在二楼床上的样子,对她笑了笑。她报以微笑。她看上去比昨天苍老和疲惫。安琪换掉染血的玛斯-新科T恤,穿着莎莉找来的肥大黑T恤。这么打扮,她显得更年轻了。莎莉用眼影仔细遮住淤青剩下的印痕,样子在面容和宽松T恤的映衬下显得很奇怪。
鲁迪把气垫车的钥匙交给特纳,“我今天早上让旧克雷电脑汇编了一份最新的企业新闻。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下,玛斯生物实验室宣布克里斯托弗・米切尔博士意外身亡。”
她吞下嘴里的东西,“不知道。”
“但你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知道。”
“你父亲?”
“对。”
纳说,“但他很厉害。我们担心玛斯会对你做什么手脚,你要是离开亚利桑那就会病倒……”
“比方说皮质炸弹?”她舀起一勺凉燕麦粥,用的碗上有裂纹,边缘绘着苹果花,特纳还记得这套餐具。
“天哪,特纳,”莎莉说,“你这是惹了什么麻烦?”
“问得好。”他在餐桌前坐下。
安琪嚼着燕麦,盯着他。
“有意思,这帮人真会拐弯抹角。”
“记得扣好护具,”莎莉说,“否则没到斯泰茨伯勒旁道,你的屁股就青一块紫一块了。”
鲁迪看一眼那女孩,又扭头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生病。”
“你有什么病?”
“我不够聪明。”
中午时分,他准备好了,气垫车加足燃料,在铁网围栏的门口等候。鲁迪给了他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拉链口袋,里面塞着新日元,有些钞票已经旧得近乎透明。
“安琪,”他说,“鲁迪扫描你的时候,发现你脑袋里有些东西。”
她停止了咀嚼。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肯定是什么人放的什么东西,放进去的时候你多半还很小。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点点头。
“知道那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