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波比,”波伏瓦说,“我是其中之一,那个大块头——你可以叫他卢卡斯——他是另一个。”
“你也许见过这个。”波伏瓦说,他称之为卢卡斯的男人将投影仪放在咖啡桌上,慢吞吞地为它清理出一片空间。
“在学校里。”波比说。
“什么,你还上学?”“一天两次”叫道,“你他妈为什么不待在学校里?”自从他和卢卡斯回来以后,就在一根接一根抽烟,脸色比离开前更加难看了。
“闭嘴,‘一天两次’,”波伏瓦说,“
回到利昂那儿,告诉‘一天两次’说他挑错了数据库。天,他会真心诚意向你道歉,肯定的,你会得到新目标和新破冰程序,然后他拿着前一个回蔓城,报告大佬说这个看着挺好。另一方面,会有眼线一直盯着你这个方向,只是为了监控你的健康,确定没有人来寻找听说你使用过的破冰程序。还有一种可能性——也是你险些遇到的结局,破冰程序发生了什么鸟事,黑冰烧了你的脑袋,某个牛仔闯进你老妈的家,赶在你的尸体被发现之前回收软件。”
“这个,波伏瓦,他妈的太难以置……”
“难个屁。人生就是这么艰难。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波伏瓦严肃地盯着他,塑料眼镜框挂在细长的鼻尖上。他的肤色比“一天两次”和大块头都要浅,仿佛加了点增白剂的咖啡,黑色寸头下的前额高而光滑。他穿着灰色鲨皮绸长袍,看上去很瘦,波比并不觉得他有多危险。“但我们的问题,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你在这里的原因,就是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次发生的事情很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他玩了我,‘一天两次’玩了我,他妈的险些害死我?”波比还坐在圣玛丽妇产科医院的轮椅里,不过他已经不觉得他还需要轮椅了,“还有他惹了大麻烦,和蔓城的那些重量级人物?”
“你终于明白了。”
“所以他才表现出那个样子?像是他妈的完全不在乎,像是恨不得吃了我?因为他怕得要死?”
波伏瓦点点头。
“还有,”波比突然明白了“一天两次”为什么恼火和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在大操场被劫了,他妈的额叶帮抢了我的操控台!还有他们的软件,软件还在操控台里!”他俯身向前,很高兴自己终于搞清楚了,“那些大佬,要是‘一天两次’不交还软件,就会宰了他什么的,对吧?”
“你显然看了很多影频,”波伏瓦说,“不过基本上差不离了。”
“好,”波比躺回轮椅里,抬起两只光脚,搁在咖啡桌的边缘上,“那么,波伏瓦,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来着?混岗?巫师?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