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么?”他没有回头。
“也许不比你知道得
“现在我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打算在手术舱内怎么操作,对他做什么,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你不知道?”女人尖刻地问,转身面对他。
“我说我要你们告诉我。”特纳说。
“我们首先扫描全身,寻找致命植入物。”穿羊毛衫的男人问。
“皮层引信之类的?”
羽似的红发让特纳想起肉食猛禽,她比那两个男人高一个头。康洛伊说过两个男人是公司员工,特纳一眼就看得出;只有那女人带着特纳所在世界的那种姿态和气度,她不受法律管辖,是地下黑医。她和荷兰佬肯定谈得来,特纳心想。
“我是特纳,”他说,“这儿我说了算。”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的名字。”女人说,保坂的两个男人不由自主地鞠躬。他们交换一个眼神,看看特纳,又看看韩国女人。
“对,”特纳说,“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还不允许我们访问患者的医疗数据?”韩国女人问。
“估计不会碰到这么原始的东西,”另一个男人答道,“但道理没错,我们将扫描搜寻所有种类的致命装置。同时做完整的血液筛查。我们知道他现在的雇主搞的是极度复杂的生化系统。最大的危险很可能隐藏在那个方向……”
“最近很流行给高层雇员植入改装的皮下胰岛素泵,”他的搭档插嘴道,“诱导改造目标的生理系统,使其依赖于某种特定的合成酶类似物。皮下注射泵必须定期补充那种物质,源头——也就是雇主——停止供药就能造成损伤。”
“我们也准备好了对付这个。”另一个男人说。
“但是,说到我怀疑我们将碰到的东西,你们恐怕连想都没想到。”黑医说,声音比从东方吹来的寒风还冷。特纳听见沙粒嘶嘶擦过头顶上生锈的钢板。
“你,”特纳对她说,“跟我来。”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她有可能会违抗他的命令,这样他在两个男人面前就会丢脸,但这应该是正确的选择。他在离手术舱十米远的地方停下,听见了她踩着砾石的脚步声。
“为了保密。”特纳几乎不由自主地答道。事实上,他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们研究米切尔的医疗记录。
女人耸耸肩,转过身,翻起的滑雪衫衣领挡住了她的表情。
“你要检查手术舱吗?”穿鼓鼓囊囊的羊毛衫的男人问,表情礼貌而警觉,完全是大企业人员的派头。
“不了,”特纳说,“我们会在他抵达前二十分钟让你们就位。我们将卸掉轮胎,用千斤顶抬起手术舱,切断排污管。我要你们在就位后五分钟内做好准备。”
“没问题。”另一个男人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