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拿着福特的毛巾前行,学着猎手兼斗牛士,走起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优雅大步。不过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而且动作很正确。他挥舞甩动了几次毛巾,为关键时刻做好准备,然后仔
老唠叨巴格严肃地打量着他,苍老的灰眼睛饱含忧伤。他举起双臂,一只手还拿着轻轻挣扎的皮卡鸟,另一只手拿着拐杖。
“噢,鲍勃派来的三明治师傅啊!”他念诵道。他停下来,皱起眉头,闭着眼睛虔诚地叹息道,“没有你,生活将缺少多少古怪啊!”
亚瑟大吃一惊。
“知道吗?”他说,“我觉得这是我得到过的最好的评语了。”
“咱们继续吧?”福特说。
的姿势了。他唬人的经验和你差不多丰富。你俩搞不好会对着跳舞一整天。”
“那只鸟,”福特继续嘶嘶地说,“为什么有只鸟?”
“就是一只鸟而已!”亚瑟不耐烦地说,“普普通通的一只鸟。会下蛋,朝你看不见的东西啊啊叫,或者咔咔叫,或者滴滴叫,或者随便怎么叫。”
“你见过它们下蛋?”福特怀疑地说。
“老天在上,当然见过,”亚瑟说,“吃都吃过几百个了。很适合做煎蛋卷。秘诀是加几小块冻奶油,轻轻打散,最好用……”
事情已经起了变化。老唠叨巴格手臂尽头的皮卡鸟在隆隆经过的兽群里引来了阵阵兴趣。时不时有绝对正常兽甩头瞥上一眼。亚瑟记起他见过的几场狩猎,记起猎人像斗牛士似的挥舞斗篷,而他们背后总有人手持皮卡鸟。他还以为那些人和他一样,只是来看热闹的。
老唠叨巴格向前走了半步,离滚滚兽群稍微近了点。有几头绝对正常兽见到皮卡鸟,饶有兴致地扭头张望。
老唠叨巴格展开的手臂在颤抖。
只有皮卡鸟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兴趣。天晓得在哪儿飞舞的几个空气分子吸引走了它全部的注意力。
“快!”老唠叨巴格喊道,“现在该用毛巾了!”
“我不要听扎昆杀的菜谱,”福特说,“我只想知道那是真鸟,而不是什么多维赛博噩梦。”
他缓缓从蹲伏姿势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但眼睛仍旧盯着那只鸟。
“那么,”老唠叨巴格对亚瑟说,“莫非已经不可更改,鲍勃将召回他赐下的祝福,带走因他而来的三明治师傅?”
福特险些又蹲下去。
“没事,”亚瑟悄声说,“他就是这么说话的。”他大声说,“啊,尊敬的老唠叨巴格,唉,是的。很抱歉,我恐怕不得不离开了。不过我的学徒德林普小伙子能代替我成为出色的三明治师傅。他有天赋,爱三明治爱得深切,技术也学得不错,尽管现在还比较稚嫩,但日后会成熟起来的,唔,总之他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