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副不为所动，眼神盘旋不定。也就是说，他
眼神就像两只蚊子，在离你鼻子三英寸处不怀好意地盘旋，你怎
挥舞胳膊、蝇拍或卷起报纸都不肯飞走。
“
知
他跳起来，请大家安静。片刻之后，大家给
他安静，或者至少是当前环境下他所能希望得到最接近安静安静：所谓环境是指那位风笛手正在凭借本能谱写国歌。
“非得有那个风笛手吗？”福特问。
“哦，是，”船长说，“们给他许可。”
福特考虑片刻是否要就这个问题展开辩论，但立刻看出选择那条路只会遇到疯狂。他于是朝风笛手扔块大小适中石头，然后转身面对二副。
“宣战？”他问。
“就知道你找不到。”
二副大踏步穿过人群，在浴缸前行个敬枪礼。
“们发现另
块大陆！”
“什时候？”
“就在大海那边……”二副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在东面！”
上遇到点困难。”
“困难？”福特叹道，“困难？困难是什意思？轮子是全宇宙最最简单装置！”
市场部女孩丢给他个责难眼神。
“好吧，无所不知先生，”她说，“你那聪明，来跟们说说轮子应该是啥颜色。”
人群欢声雷动。本队得分，他们心想。福特耸耸肩，再次坐下。
“是！”二副轻蔑地瞪着福特·大老爷。
“对隔壁那块大陆？”
“是！全面宣战！用这场战争终结全部战争！”
“但那块大陆还没有居民啊！”
啊哈，有意思，人们想，正中要害。
“喔。”
二副转身面对人群。他把射线枪举过头顶。这太棒，人群想。
“们已经向那块大陆宣战！”
空地各个角落响起不加约束狂热欢呼声——二副话超越所有人期待。
“等等，”福特·大老爷喊道，“请等等！”
“万能扎昆啊，”他说，“你们就什也没有做吗？”
就像是为回答他疑问，空地入口处猛然起阵喧哗。大家无法相信今天下午他们竟然得到这多乐趣：十几个男人，穿着残缺不全戈尔加佛林查第三军团制服，此刻正在列队进场。他们有半人仍旧扛着射线枪，其他人则边行军边互相敲击携带长矛。他们晒出古铜肤色，看起来很健康，但筋疲力尽且浑身烂泥。他们乱哄哄地停下，砰然立正。其中有个人头栽倒，从此没动静。
“船长，长官！”二副高喊——他是这些人头领——“请准许报告，长官！”
“哎呀，很好，二副，欢迎归来，等等等等。找到温泉吗？”船长沮丧地问。
“没有，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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