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内要求他不要再看到类似的建筑物。一位在切帕奇特有亲戚的法医提出,那里殖民时期的别致小村庄是心理恢复的理想场所;所以,这位饱受折磨的警探就去了乡下,并承诺直到专家给出适当的通知前,他绝不会去稍大一些的乡镇,在街道上冒险。因此,此番为了买杂志去往帕斯科格确实是一个错误,他不仅违反了医生的嘱咐,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受到惊吓、身体擦伤,还丢了颜面。
切帕奇特和帕斯科格两地的这些谣传只透露了这些;而且最有学问的专家们也相信这些流言。不过在起初,马隆向专家讲述的可远不止于此,但当感受到人们对他彻头彻尾的怀疑之后,便不再继续讲了。从那以后,就算外界普遍认为扰乱了他神经平衡的是布鲁克林和雷德胡克内肮脏砖房的坍塌,以及诸多英勇警官接二连三的死亡时,他也会保持平和,不再去辩解。大家都说,他拼命工作,为了努力消除混乱和,bao力的窝点,但是那不可预料的悲剧却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是所有人都听得明白的极简解释,马隆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这种解释就足够了。向缺乏想象力的人们暗示那种超过人类理解概念的恐惧——来自古老世界的邪恶如同麻风病和毒瘤沾染了房屋、街道和城市——马隆虽说有些神秘色彩,但他是个聪明人,说出这些话只会招来精神病医院的软壁小屋,而非带来此时平静悠闲的乡村生活。他对于怪异和隐匿的事物有着凯尔特人般的远见,也有着逻辑学家对于令人难以信服的表象表现出的敏锐眼力;这种特性使他在接下来的四十二年间远离了家乡,虽说他出生于凤凰公园附近一栋乔治亚的别墅中,还在都柏林大学读过书,可他也去了许多怪异的地方。
现如今,当马隆回顾他曾看到过、感知过、理解了的一切时,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讲出那些秘密——那能将一名无畏的战士削弱成为一个战战兢兢的神经病;能够令满是旧砖堆砌的贫困之地和黝黑狡黠的面孔变成一场梦魇和骇人的预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迫隐藏自己的感受了——他潜入了纽约地下世界那混杂着多种语言的深渊,而这难道不是难以解释的怪异事件吗?有毒的大锅中混杂着各种腐败多年的渣滓和毒物,他要如何向乏味的人们讲述其中古老的巫术和怪异的惊奇呢?只有敏锐的眼睛才能够将其辨识,而这只会徒增人们的恐惧。在外表公开无暇、规避喧嚣和贪欲,实则却亵渎神明的秘密惊奇中,他曾目睹过恶魔般绿色的火焰。他所认识的每个纽约人都嘲笑他作为一名警察在工作时做的那些试验,而他都温和地回以微笑。市民们都情趣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