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它现在依旧有着这样的吸引力。那里原本是一座农舍,或是类似农舍的建筑,遵循着十八世纪中叶新英格兰地区常见的殖民地建筑风格——它有着颇为富贵的尖形屋顶,两层楼房,没开天窗的阁楼,乔治亚风格的门廊以及恪守当时品味的内部嵌板。屋子面朝南方,几扇位于一面山墙上的低矮窗户掩藏在向东隆起的小山下,而其余的窗户则全都,bao露在地基之上,正对着街道。一个半世纪以来,为了让道路变得更直,坡度变得更缓,人们对与它相邻的街道进行了大量的改造工作,而它的建筑结构也随着邻近地区的改造工程一改再改。邦尼菲特街,最初名叫贝克街,原本是一条在早期殖民者的墓地间蜿蜒辗转的小道;直到人们将死者全都迁移到了北墓地后,它才能体面地横穿那些古老的家族土地,变成一条畅通无阻的大路。
起初,屋子朝西的墙壁坐落在高出路面二十英尺的陡峭草地山坡上;但在独立战争时期,居民们扩宽了街道,刨掉了屋子与街道间的大部分山坡,并将屋子的地基完全,bao露了出来。于是,有人在地窖前修建了一面砖墙,为原本深埋地下的地窖打造了一个正对着新扩街道、拥有两扇窗户与一扇大门的门面。一个世纪前,人行道修建完成的时候,夹在公路与屋子之间的空地已经被完全刨掉了;因此,坡在散步的时候肯定只能看到一面与人行道齐平的陡峭暗灰色砖墙,以及搭建在十英尺高的砖墙上方的古老木结构房屋。
那片像是屋后农场的土地沿着山坡向上远远地延伸出去,几乎贴到了惠顿街的侧旁。而屋子的南面,那片挨着邦尼菲特街的土地,自然比现存的人行道远远高出一截,形成了一座梯台。由布满苔藓的潮湿石块堆砌而成的旱堤充当了围绕梯台的护墙。一条陡峭又狭窄的阶梯深嵌在旱堤里,被峡谷般的墙面挤夹着,向上延伸到了梯台的表面。那上面只有斑斑秃秃的草地,潮湿黏滑的砖墙以及无人照料的花园。花园里满是从木头三脚架上垮塌的残破水泥瓮坛与已经锈蚀的金属壶罐。其他类似的零星玩意则散落在饱经风吹雨打的正门边。正门上的扇形楣窗已经破损了,爱奥尼式立柱与三角形的楣饰如今早已蛀虫丛生、腐朽不堪。
小时候,我只知道这栋让居民们唯恐避之不及的屋子里死过很多人——多到足以让人紧张与焦虑。他们告诉我,正因为这个原因,房屋最初的主人在屋子建成大约二十年后也从里面搬了出去。也许是因为地窖聚集着湿气与真菌;也许是因为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也许是因为门厅时常有轻微的气流;抑或是因为井和泵出来的水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