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形成了足以产生物理作用的实际阻力,而前方道路也出其不意地变成了向下的阶梯。这种变化让我突然一脚踩空,向下滚过巨大的石头阶梯,跌落进一个充满了无尽可怖梦魇的深渊。
在这之后,我居然还能继续呼吸,这简直是对健康人类机体固有的强韧生命力的最好颂词。每每回顾那晚,我总觉得这一次次的失去意识显得有些滑稽;它们的连续出现,就像是当时上映的粗制滥造的电影情节中的一段段转场。当然,或许这一连串昏迷根本就没有发生;那晚地底梦魇里的所有情景不过是我在长时间昏迷中经历过的一个个怪梦——这次昏迷自我在惊骇中坠入深渊开始,直到我再度回归外界空气那极具治疗功效的芬芳时才算结束。总之,直到最后,我在初升的太阳中发现自己伸展在吉萨的黄沙上,卧倒在雄伟的斯芬克斯那张面带嘲弄、被破晓曙光染红的面孔前。
我更愿意相信这种解释,因此我很高兴听闻警方发现卡夫拉入口神庙的栅栏松开了,而且还在依旧被掩埋着的某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通向地表的大裂缝。同样,我也很高兴地听到医生们告诉我,自己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全都是在扭打、捆绑、下降、挣脱束缚、从高处跌落——或许是跌进了神庙内部走廊中的一个陷坑里——以及拖着身子来到外部栅栏并从它中间逃出去等类似经历时留下来的……这真是令人安慰的诊断结果。然而,我知道,这其中还有某些东西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段极限下降的记忆实在太过真实,让人很难释怀。而且也没人可以找出一个阿拉伯人能合乎我对向导阿卜杜勒·里斯·勒·卓古曼所作出的描述——那个嗓音空洞,微笑起来看上去像是卡夫拉法老的向导。
我已有些偏离了之前连贯的叙述——或许,我实在是徒劳地想要回避最后发生的事;那肯定是一场幻觉。但我已经许诺过会讲完它,所以我不想违背这个承诺。当我跌下那段黑暗的石头阶梯后,再度恢复——或者是我觉得自己恢复——意识时,我又和先前一样一个人待在黑暗中了。狂风中的臭味,之前就已经很糟了,但这时让人觉得如同地狱一般;然而,我早已熟悉了这股味道,此刻尚能泰然地忍受着。我开始眩晕地爬离腐臭狂风刮来的地方,并用我流着血的手摸索着用来铺设旷阔路面的巨大石块。期间,我的头撞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而当我摸索着它的时候,我意识到那是一根立柱的基座——一根雄伟得难以想象的立柱——而立柱的表面则凿刻满了我能清晰触摸感觉到的巨大象形文字。离开立柱之后,我继续爬向前去,然后遇到了其他一些柱子。这些柱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