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念及此处,又心灰意懒起来。刘二正自叹息,转念想:“是胆小,为何不找大胆人去?”要论村里最有胆识之人,非癞皮李四莫属。于是在家杀鸡煮酒,匆匆来寻李四。
癞皮李四听得那枯井中金银堆积如山,连手中鸡腿都忘去咬,怔怔瞧着刘二,颤声问道:“适才那番话可当真?”刘二道:“句句属实,绝非谵语!”李四哈哈大笑,拍手说道:“正是肥羊拱门,该着发财!择日不如撞日,兄弟今夜就去那枯井里捞宝贝!取到宝后,必留给兄长份!”刘二心中大喜,撺掇道:“照啊!兄弟果然浑身是胆,来,敬你杯!”两人酬酢,两壶烧酒不会儿就见底。刘二不胜酒力,醉便拽瞌睡。癞皮李四心心念念那口枯井,如何睡得着觉?取绳索匕首、糯米枣核,便出门。
单说癞皮李四人离马口村,趁着月色,直奔丰都县外那口枯井。此时天气已交三鼓之半,夜里阴风飕飕地吹,把李四喝下去烧酒全都吹个干净。李四酒醒泰半,见四下里没有半个人影,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但此刻折回去,定会被刘二耻笑,届时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想到此处,李四兀自硬着头皮往枯井方向走去。
又行三里路,忽见远处有口枯井,那枯井四周均是衰草枯木,方圆十丈内不见活物,端阴气极重之地。癞皮李四尚未靠近,便浑身不自在,隐隐觉得不妥。他心想,这回可真他娘抢元宝跳井,舍命不舍财。老子赤贫半生,难得有此际遇过上安逸生活,啷个可以放过?正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
癞皮李四打定主意,把心横,将绳子头系在井口,另头抛到井内,自己则翻身入井,只手扯着绳子,只手提着膏炬,倒着下井。才没下几步,井底就哗啦啦刮起阵阴风,吹得炬焰飘忽欲灭。那阴风里头,好似还杂着哭声,吓得李四身冷汗。李四加快脚步,终于到得井底,用膏炬往地上照,心头登时片冰冷,暗叫:“上刘老二当!”
只见井底泥泞片,哪见什金银财宝?李四又羞又急,嗔道:“日你先人板板!夤夜来取金银,结果白走遭。教回去,定宰这龟儿!”既无钱财,留在此地也无用,李四拉扯绳索,正准备返回,忽然瞥见井底有小石门,门口洞开。李四好奇心起,弯腰去看,不过里面漆黑片,也瞧不清什模样。李四心下寻思,来都来,且看看里面什名堂,便弯腰钻进去。那洞口里是条直道,白石砖铺陈,深不见底。
行四五丈距离,忽见扇漆红色实榻大门,只见这大门门钉纵横,十分气派。癞皮李四抬头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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