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晚将是鬼魂们的演出,”凯斯说,“冬寂对战另一个,神经漫游者。永恒的战争。你知道吗?”
3简扬起眉毛。“彼得提过这事。讲仔细些。”
“我遇到了神经漫游者。他谈到你的母亲。我觉得他像是一个巨大的只读内存模型,保存了人的性格,只不过完全由随机存取存储器构成而已。那些被保存的人认为自己是存在的,好像真实存在一样,但他们只会永远那样下去。”
3简从轮椅后走出来。“在哪里?把这个模型里的地方描述给我听。”
“一片海滩。灰色的沙子,像是未曾打磨的银器。一座混凝土建筑,类似于地堡一样……”他犹疑了一下,“一点也不起眼。陈旧,破败。如果你走得够远,就会回到出发的地方。”
起来吱呀作响。莫利被包在红黑条纹的厚毯子里,高窄的藤编椅背竖在她头上。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崩溃,破碎的镜片外面包着雪白的微孔带,另一只眼镜闪着空洞的光芒,头随着椅子的行进而晃动。
“你看起来很眼熟,”3简说,“我在彼得演出那天晚上见过你。这是谁?”
“马尔科姆。”凯斯说。
“海迪欧,取下箭,帮马尔科姆先生包扎伤口。”
凯斯注视着莫利,注视着那张苍白的脸。忍者走到坐在地上的马尔科姆身边,中途停下将弓和猎枪放在马尔科姆够不到的地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把剪线钳。“我得把箭尾剪断,”他说,“箭头太靠近动脉了。”马尔科姆点点头。他面色灰败,脸上渗出汗珠。
“对,”她说,“摩洛哥。玛丽-法兰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她嫁给埃西普尔之前很多年,曾经在那片沙滩上独自度过了一个夏天,在一座废弃的碉堡里宿营。就在那里,她思考出了她所有哲学的基础。”
海迪欧站起身,把钳子放进工作裤,一手拿着一段箭杆。马尔科姆闭着眼,手紧紧捏住二头肌。“我会给你包扎。”海迪欧说。凯斯赶在里维拉端平箭枪瞄准之前倒下。
那些飞镖如同超音速的蚊虫一般从他脖颈旁飞过。他翻过身,又看到海迪欧那舞蹈般的动作。海迪欧手中反握着箭头,箭柄躺在手掌与竖起的手指之间,手腕
凯斯看看3简。“时间不多了,”他说。
“到底谁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啪”的一声,海迪欧切断了金属箭尾,马尔科姆呻吟了一声。
“真的,”里维拉说,“这位失败的骗子正在绝望地进行最后挣扎,没什么好听的。我可以保证,他会非常非常恶心。他会跪在地上,求你收下他的母亲,表演最无聊的性游戏……”
3简仰头大笑。“是吗,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