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杀海迪欧?”
“因为他们是最厉害的杀手。因为曾经有一个忍者,杀死了我的一个伴侣。”
3简的样子顿时变得很沉重。她扬起眉毛。
“因为我一定要看看他们有多厉害。”莫利说。
“然后我们,你和我,就应该要谈话?像现在一样?”她的黑色直发中分开来,梳到脑后,打成一个结。“我们现在要谈吗?”
进化是一种迂回策略。”她收回那枚胸针,左右转转,研究不同角度反射出来的灯光。“只有在某些高级状态下,一个个体——也就是一个氏族成员——才需要承受自我意识带来的痛苦……”
莫利点点头。凯斯想起她接受过注射。他们给她注射的是什么?她的痛还在,却被一团纠结的感觉所掩盖。虹彩色的虫子在她的大腿里蠕动,有种粗麻布的质感,还有炸鱼苗的味道——他的意识匆忙逃开。他努力不去想那些感觉,它们互相交错,成为一种感官上的白噪音。如果这种药对她的神经系统都有此效果,她的意识又会如何?
她的视野清晰明亮得不正常,比平时更加清楚。周围的东西似乎都在震动,每个人和每样物件的震动频率各不相同,却又十分接近。她的双手仍被锁在黑球之中,放在腿上。她坐在泳池边的一张躺椅上,伤腿架在面前的骆驼皮垫子上。3简坐在她对面的另一张垫子上,裹着一件超大的原色毛线浴袍。她很年轻。
“他去哪了?”莫利问,“去打针?”
3简的浅色袍子沉重地堆在她身上。她耸耸肩,从眼前撩开一缕黑发。“他告诉我什么时候该让你进来,”她说,“但是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一切都是神秘的。你刚才是不是真的会伤害我们?”
“把这个取下来。”莫利举起被困住的双手。
“你杀了我父亲,”3简的语气里波澜不惊,“我通过监控器看到了。他管这些监控器叫我妈的眼睛。”
“他杀了那个傀儡。那傀儡和你长得很像。”
“他喜欢矫揉做作。”她话音刚落,里维拉已经站在她身旁,药力之下神采奕奕,身上还是酒店
凯斯感觉到莫利犹豫了一下。“我刚才真的会杀了他,还会试图杀死那个忍者。然后我就应该找你谈谈。”
“为什么?”3简一边问,一边把手里的雕像塞回袍子里面的口袋里。“到底为什么?要什么东西?”
莫利似乎在打量她高高细细的颧骨,她的大嘴,还有她窄窄的鹰钩鼻。3简的眼睛颜色很深,似乎带着一层阴翳。“因为我恨他,”她最后说,“至于恨他的原因,我只能说我脑子就是这么长的。因为他是他,我是我。”
“还有那场演出,”3简说,“我看了。”
莫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