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了?”
“那家律师事务所和泰埃公司。他胸内植入了一个医学遥感器。当然你那姑娘下了毒镖之后,救生组大概也没啥可干的了,她用的可是贝类毒素。迷光里现在苏醒的唯一一个人是3简・玛丽-法兰西夫人,还有个比她大几岁的男性正在澳大利亚办事。要我说,绝对是冬寂耍的花招,才导致那事必须由8让亲自过问。但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伦敦律所预计他将于今晚09:00:00到达迷光。我们在02:32:03插入了狂病毒,现在是04:45:20,狂病毒穿透泰埃冰墙的时间估计在08:30:00,前后偏差只有一丁点儿。我觉得,要么是冬寂跟这个3简之间有什么猫腻,要么这女人就和她老爹一样疯狂。但墨尔本回来那孩子是个明白人。迷光别墅的保安系统一直想要进入全面警戒,但被冬寂拦住了,你别问我它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它没法修改基础的门禁程序,
就是巴比伦。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刀锋战士,我们如果扔下她走掉,她就再也出不来了。”
马尔科姆点点头,脑后的辫子兜鼓起来,像是包在棉网里的气球。“她是你的女人吧,凯斯?”
“我不知道。或许,她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他耸耸肩。那种愤怒又回来了,如此真切,在他的胸膛里,仿佛火热尖利的碎石。“操,”他说,“操他妈的阿米塔奇,操他妈的冬寂,操你妈的,我就要留在这里。”
马尔科姆脸上浮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如同清晨的天光。“马尔科姆是个粗鲁的娃,凯斯。加维号是马尔科姆的船。”他戴着手套拍了拍操纵板,拖船的音箱里传出锡安混录音乐中搏动的重低音。“马尔科姆不会溜,不会。俺跟爱洛尔说说,他铁定也差不离的。”
凯斯瞪住他。“我完全搞不懂你们。”他说。
“俺也搞不懂你,先生,”锡安人一边说,一边随着音乐的节奏点头,“但咱得听神的,每个人都得听。”
凯斯接入网络。
“收到我的电报了?”
“对。”他看见病毒程序的规模已经大为增长,精细的彩色弧形不断变换着,已经在接近泰埃的冰墙。
“嗯,越来越复杂了,”平线说,“你老板删除了另外那台保坂电脑上的存储,差点把我们的也弄坏了。不过这之前你那朋友冬寂让我上那台电脑看了点儿东西。泰西尔-埃西普尔家族的人没在迷光里满地乱跑,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冷冻深眠。伦敦一家律师事务所为他们管理授权书,他们需要知道哪个人具体几时醒着。阿米塔奇用他那艘游艇上的保坂电脑劫持了伦敦到自由彼岸的传输。所以,他们知道那老头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