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千叶城一个地下诊所的运营者获得了三家主要医疗研究会的控制权。你要知道,这样做扰乱了市场秩序,难免惹人耳目。”她靠在椅垫上,棕色的胳膊抱在高耸的胸前,凯斯默默揣测她的实际年龄。人们都说眼睛会泄露真实年龄,可他却从来看不懂。在他看来,朱利・迪安的粉色石英镜片下面,眼神如同一个无聊的十岁小孩。米雪儿浑身上下青春洋溢,唯有指关节例外。“我们跟踪你到了斯普罗尔,跟丢了一阵,又在你去伊斯坦布尔之前找到了你。我们追溯旧事,清查了你在网络中的行动,确认在感网公司发起那场骚乱的就是你。感网公司积极与我们合作,在清点库存后发现,麦可伊・泡利的只读人格思想盒丢了。”
“在伊斯坦布尔,”罗兰德的语气里简直带着歉意,“事情就容易多了。那女人得罪了阿米塔奇在秘密警察队伍里的接头人。”
“然后你就来到这里,”皮埃尔一边说,一边把望远镜塞进短
会要求你进行某种操作,对不对?”他身体前倾,手肘放在标准色调的棕色膝盖上,摊开双手,等待凯斯的回答。皮埃尔则在房间里踱步,一会走到窗边,一会走到门边。凯斯认为发送信号的应该是米雪儿,因为她的眼睛一直盯住他不放。
“我能穿上衣服吗?”他问。之前皮埃尔坚持要把他剥光,连牛仔裤的裤缝都搜了一遍,所以他正赤身裸体地坐在藤编脚垫上,一只脚还是惨白的肤色。
罗兰德用法语问了皮埃尔一句。皮埃尔站在窗边,用一架小望远镜向外张望。“不行。”他心不在焉地说。罗兰德耸耸肩,朝凯斯挑挑眉毛。凯斯抓住时机冲他微笑,罗兰德也报以笑容。
这真是书里最老套的伎俩,凯斯想。“可是,”他说,“我不舒服。我在酒吧里磕了种破药,你们懂的。我就想躺下。我已经在你们手里了,你说阿米塔奇也给抓住了,那干吗不去问他?我只是他雇来的而已。”
罗兰德点头。“克洛尼也是?”
“阿米塔奇先雇她的。她只是个打手,是个刀锋女孩。我就知道这么点。”
“你知道阿米塔奇的真名是科尔托,”望远镜的塑料边遮住了皮埃尔的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朋友?”
“他好像提过,”凯斯后悔自己说漏了嘴,“谁没有几个名字,难道你真叫皮埃尔?”
“我们知道你在千叶城接受整修的过程,”米雪儿说,“这大概是冬寂犯的第一个错误。”凯斯凝视着她,努力装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他们没提过这个名字。“那个诊所老板用这套东西申请了七项基本专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