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人干的是销赃的营生,主要经营软件。在生意中有时也会接触到其他赃货贩子,其中有些人经手的是更传统的货物:贵金属、邮票、罕见硬币、宝石、珠宝、皮草、画和其他艺术品。他给凯斯和莫利讲的故事,就以另一个人的故事开头,他管这个人叫史密斯。
史密斯也是销赃的,风声不那么紧的时候也会浮出水面,做艺术品销售。他是芬兰人所知的第一个“搞硅”的人——这个词在凯斯听来十分老派——他买的硅条里都是艺术历史程序和画廊销售表格。史密斯新安装的接口里插了六七支硅条,有着极丰富的艺术交易知识,至少在同行中算是翘楚。但史密斯却来找芬兰人帮忙,而且诉诸于生意人之间的兄弟情谊。他说,他想查一查泰西尔-埃西普尔家族,而且绝不能让对方知道调查人是谁。芬兰人觉得他可以办到,但必须清楚原因。“我有种感觉,”芬兰人对凯斯说,“这涉及到大笔钱财。而且史密斯的样子非常小心,简直是太过小心了。”
原来史密斯有一个叫作吉米的供货商。吉米不是个普通盗贼,他刚在地球轨道上待了一年,带了一些东西回到重力阱里来。吉米在那些岛屿上扫到的货里面,最神奇的是一个头像,一座精密的白金半身像,上面覆着景泰蓝,缀着珍珠宝石。史密斯叹着气放下便携显微镜,建议吉米把这东西熔化掉。这是当代的东西,不是古董,对收藏家没有价值。吉米笑起来。这是个电脑终端,他说。它会讲话。而且它的发音部件不是语音合成器,而是排布优雅的设备和微小
“伯尔尼。根据瑞士对应于53年法案的条例,它拥有受限制的瑞士公民权。拥有者是泰西尔-埃西普尔。他们拥有主机和初始软件。”
“在伯尔尼的是什么?”凯斯特意走到他们两人中间。
“冬寂是一个人工智能的辨识码。我拿到了它的图灵登记号。人工智能。”
“这都没问题,”莫利说,“但对我们有什么用?”
“如果彼处男孩没搞错,”芬兰人说,“这个人工智能是阿米塔奇的幕后主使。”
“我付钱给拉瑞,让黑豹们稍微追查一下阿米塔奇,”莫利向凯斯解释,“他们有些诡异的联络渠道。我们说好了,只要他们能回答一个问题,就能拿到钱:谁是阿米塔奇的老板?”
“你觉得是这个人工智能?这些玩意儿根本没有自治权。应该是它的母公司,这个特希……”
“泰西尔-埃西普尔,”芬兰人说,“我还可以给你们讲讲他们的故事。想听不?”他坐下来,勾起身子。
“芬兰人,”莫利说,“他最爱讲故事。”
“从来没跟人讲过这个。”芬兰人开始了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