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都是些含糊话,暗示有很大麻烦和不幸。她请妈妈上古比雪夫去,同时又写着,她有急事要上莫斯科去趟。叶尼娅还在信里对妈妈说起里蒙诺夫,说他说不少称赞妈妈话。她说,妈妈如果见到他,会感到高兴,他是个很聪明、很风趣人,但是在信里又说,里蒙诺夫上撒马尔罕去。简直叫人不懂:弗拉基米罗芙娜上古比雪夫,怎会见到他?
只有点是明白,所以弗拉基米罗芙娜看完这封信,就在心里说:“孩子是很不幸。”
三封信使弗拉基米罗芙娜十分激动。三封信都问到她健康,问她房间里是不是暖和。这种关怀使她很感动,虽然她明白,年轻人没有考虑她是不是需要她们。她们是需要她。不过,也许不是这样。为什她不向女儿求助,为什女儿向她求助呢?要知道,她现在孤孤单单,又老,又无家可归,儿子和个女儿死,谢廖沙又没有音信。她干工作越来越吃力,心口经常作疼,头经常发晕。她甚至向厂里技术领导人要求过,要求从车间调到实验室,她天到晚在机器中间走来走去取检验样品,实在吃不消。下班她要站队买东西,回到家里还要生炉子,做饭。而生活又是这样艰难,这样困苦!站队还算不什。更糟是空空店铺门前没有人站队。更糟是,她回到家里,不做饭,也不生炉子,就饿着肚子睡到又潮湿又冷被窝里。
周围人日子过得都很艰难。从列宁格勒疏散出来位女医生,对她说过怎样带着两个小孩子在离乌法百公里村子里度过个冬天。她住在原来被划为富农人空房子里,窗玻璃没有,房顶拆掉。她天天要到六公里之外去上班,要经过树林,有时在黎明时候在树丛里会看到绿莹莹狼眼睛。村子里人都很穷,庄员都不愿意干活儿,说不论怎干,反正粮食都要被弄走,因为农庄里欠公粮总是缴不清。邻居男人上前线,老婆带着六个孩子在家里过吃不饱日子,六个孩子只有双破毡靴。女医生还对弗拉基米罗芙娜说,她买只母山羊,夜里有时趟着很深雪到很远田野里去偷荞麦,从雪底下往外扒没有收净发霉干草。她说,她两个孩子因为在乡下听不少粗野骂人话,也学会骂娘,所以喀山小学位女教师对她说:“第次见到年级学生像个醉汉样骂娘,还是列宁格勒来孩子呢。”
现在弗拉基米罗芙娜住在维克托原来住小房间里。宽敞堂屋里住是二房东夫妇,也就是本来租户,他们在维克托家离开之前原是住在偏房里。二房东夫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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