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贝任说：
“能够限制无限性
，恐怕只有上帝……因为在宇宙界限之外，必须承认有神力量。不是这样吗
“您是贵客嘛。”伊凡诺芙娜说。
“
啥也算不上。”维克托说。
“喔，喔，”契贝任说，“干吗要这样？”
“真，明天就要对开刀
。感觉到。到后天会怎样呢？”
他把茶杯朝自己跟前移移，用茶匙在小碟子边上敲着自己绝望心情进行曲，心不在焉地说：“哦，柠檬呀。”他觉得用同样语调把这话说两遍，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次和他谈起研究。他问这
点，又问那点。对他说：这还不是理论，这是提纲和些想法。第二空间—这是方程中指数，不是实有。对称只是存在于数学方程中，不知道，基本粒子对称是否与之相符。数学答案走到物理学前面，不知道，基本粒子物理是否愿意挤进方程。萨沃斯季扬诺夫听着，听着，然后说：‘想起大学里位同学，他有次解道方程式解乱，就说：这不是科学，这是群瞎子集合在荨麻地里……’”
契贝任笑起来。
“确实很奇怪，您自己无法认识到自己数学方程在物理学方面意义。就像有只来自奇异国度猫，首先出现猫笑容，然后才出现猫本身。”
维克托说：
“可是，天呀，在内心里却相信：人类生活主轴恰恰就在这儿。决不改变观点，决不后退。从来不放弃自己信仰。”
他们沉默阵子。契贝任说：
“想和您谈谈些想法。”
“很愿意听。”维克托心不在焉地说。
“其实，不过是空想……您知道，关于宇宙无限概念，现在已经成人人知道道理。总星系总有天会成为某个俭省人就着喝茶糖块，而电子或中子则会成为人类可以纵横驰骋世界。这已经是小学生都知道。”
维克托点点头，在心里说：“确是空想。今天老头子有点儿不正常。”同时他想象着明天会议上希沙科夫样子。“不，不，不去。要是去，就要检讨，或者争论政治问题，那就等于z.sha……”他轻轻打个呵欠，想道：“这是心力衰竭。人打呵欠都是因为心脏有毛病。”
契贝任说：
“知道，您离开实验室会有什
样心情，您数学和物理学关系眼看着就要在实验室里显现出来。这是很痛苦，不过为您感到高兴，正直心不会磨灭。”
“只要不把磨灭掉就行啦。”维克托说。
伊凡诺芙娜送进茶来，把桌上书推开，腾出地方。
“哦，是柠檬呀。”维克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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