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帕夫洛维奇,”她说,“这样事落到头上,为什落得这种下场?”原来,在午休时间人事处把她叫去,要她写离职申请书。因为院长有指示;要解除没受过高等教育试验员职务。
“胡说八道,真不明白这搞是什名堂,”维克托说,
洛维奇,应该说,昨天在希沙科夫家举行酒会,没有请您去,这是令人气愤事,毫无道理事……”
维克托皱皱眉头,他觉得这种同情话有伤他尊严。
“您算吧,别说!”他不客气地打断他话。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萨沃斯季扬诺夫说,“当然,希沙科夫没有请您,算不什。不过,加甫罗诺夫说话多可恶,索科洛夫没有对您说过吗?只有丝毫不顾羞耻,才会说您论文中有犹太教精神,才会说古列维奇称赞您论文是经典性,只因为您是犹太人。尤其是在领导者不出声冷笑中说这些卑鄙话。好个‘斯拉夫兄弟’!”
在午休时候,维克托没有上食堂去,他在自己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踱着。他何曾想到,人世间有这样多卑鄙龌龊东西!萨沃斯季扬诺夫倒是有头脑!可原来还以为他只会说说俏皮话,天天带着姑娘泳装照片,是个头脑简单小伙子呢。是啊,总说,这切都是小事。加甫罗诺夫胡说八道根本算不什,他是个精神变态人,是个爱嫉妒小人。没有人反驳他,是因为他说话太荒唐,太可笑。
可是这些小事、微不足道事还是使他很不安,很难受。希沙科夫怎能不请他呢?确很不礼貌,很没有道理。特别有伤自尊心是,平庸无才希沙科夫和他宾客们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他非常痛苦,就好像出不幸事,这生都无法挽回。他知道这是胡思乱想,可是自己拿自己没有办法。哼,哼,还想比索科洛夫多分两个鸡蛋呢。休想!但是有件事实实在在地使他伤心。他真想对索科洛夫说:“朋友,您怎不羞愧?加甫罗诺夫那样诬蔑,您怎瞒着?您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对说。您真不应该,真不应该啊!”
可是,尽管还在生气,他马上自己对自己说:“不过,你也没说话嘛。你也没有对朋友索科洛夫说,卡里莫夫怀疑他亲戚马季亚罗夫嘛。你也没有作声!因为不好意思?怕伤和气?胡说!不过是害怕!”
显然,命中注定这整天是不愉快。
安娜·斯捷潘诺芙娜走进办公室,维克托看到她脸愁容,问道:
“安娜·斯捷潘诺芙娜,出什事吗?”又在心里想道:“她是不是听说些不愉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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