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托夫斯科伊生中认识不少这样人,这些人就像电话机膜片,能灵敏地反映全社会理想、感情、见解。似乎俄罗斯从来没有件大事是这些人不解。叶尔绍夫便是反映集中营公众思想与见解这样个表达者。但是他说解散**国际消息,营里这位有影响人物却丝毫不感兴趣。
主管过大兵团政治思想教育旅级政委奥西波夫,对这个消息也漠然视之。奥西波夫说:
“古泽将军对说:政委同志,由于您国际主义教育,大家都溃逃啦,应该是用爱国主义精神,用俄罗斯精神教育人民。”
“怎,还要为上帝、沙皇、祖国吗?”莫斯托夫斯科伊冷笑道。
“这都是小事,”奥西波夫神经质地打着呵欠说,“这会儿问题不在于正统思想,而是德国人要活剥们皮,莫斯托夫斯科伊同志,亲爱老人家。”
奇怪感觉,觉得两手和两脚空空、轻飘飘,什念头、什希求都没有,觉得十分满足而又十分空虚……似乎周围切,似乎昨天他还很喜欢天空、野蒿和草原山冈已经变得索然无味,不值得看。也不想跟司机说话或开玩笑。就连思念亲人,回忆他向热爱和尊敬母亲,也变得乏味、冷淡……想到沙漠里战斗、俄罗斯边远地区战斗,也不激动,他感到无精打采。
达林斯基不时地吐口唾沫,摇摇头,带着种困惑而奇怪口吻说:“这娘们儿……”
这时他脑子里出现后悔想法,心想,干这种风流事儿不会有好结果,又想起过去不知是在库普林小说里还是在本翻译小说里看到话,说是爱情像煤炭,烧起来时候,热得灼人,冷下来时候,可以把人弄脏……他甚至很想哭场,其实不是想哭,是想诉诉苦衷,对什人说说,他干这事儿是身不由己,是命运让他这个可怜中校这样对待爱情……后来他睡着;等他醒来,忽然想道:“如果不被打死话,回来路上定还要去找阿拉。”
六十九
叶尔绍夫少校下工回来,在莫斯托夫斯科伊床铺前站下来,说:
被苏联人叫做安得留沙那个睡在第三层铺上
“那个美国人听到广播,咱们在斯大林格勒英勇抵抗,粉碎德国人算盘。”
他皱皱眉头,又说:
“还有莫斯科方面来消息,说是解散**国际,不知是不是。”
“您怎,疯啦?”莫斯托夫斯科伊注视着叶尔绍夫那聪明、像寒冷而有点儿浑浊秋水似眼睛,问道。
“也许,那个美国人听错。”叶尔绍夫说过这话,就用指甲挠起胸膛。“也许正相反,是**国际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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