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廖兹金提醒说:
“德军会进攻。明白吗?”
他朝工厂走去,已经钉上鞋后跟、缝好棉衣上绽线处格鲁什科夫问道:
“咱们回去吗?”
别廖兹金没有回答他,只对鲍丘法罗夫说:
中士耸耸肩膀。
“德尔金挺舒服,在车间里待着呢。”
他们又顺着战壕往前走,别廖兹金接着在巡视开始就谈起话头,说:
“安排给她们寄包裹,挺好东西。可是,您瞧,老婆没有信来。老是不见回信。甚至不知道,东西是不是寄到啦。也许,是不是病?在疏散时候少不生灾害病。”
鲍丘法罗夫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常常有去莫斯科干活儿木匠回到村子里,给父母、妻子和儿女带回不少礼物。他们觉得农村家庭生活和睦和温暖比莫斯科繁华、热闹和夜晚华灯更有吸引力。
短短射击火线和迫击炮喷出火舌。
“瞧,三楼第二个窗户,好像有个狙击手躲在那儿。”
他刚刚说过这话,他所指那个窗户里闪起阵火光,颗子弹嗖声,打在战壕壁上,不偏不倚正在别廖兹金头和索什金头中间。
“您很幸运。”鲍丘法罗夫说。
“谁知道幸运还是不幸。”别廖兹金回答说。
“打个电话给团政委,就说上工厂第三车间,到德尔金那儿去。”挤挤眼睛,又说:
“给送点儿腌白菜来,要好。好歹也是首
过半个钟头,他们回到营指挥所,但是别廖兹金没有进地下室,就在院子里同鲍丘法罗夫告别。
“你们要尽切可能支援‘6—1’号楼,”他说,“你们不要再派人上他们那儿去,到夜里们团里派人去。”
稍停,他又说:
“还有……不喜欢你们那样对待伤员。你们指挥所里有沙发床,可是伤员却睡在地上。还有,你们也不去弄新鲜面包,大家都在吃干面包。这是第二。还有,你们连指导员索什金醉得那样厉害。这是第三。还有……”
鲍丘法罗夫听着,感到吃惊:团长在防地上走下,怎就全发现啦……还发现名副排长穿着德国人裤子……第连连长手上戴着四只手表。
他们顺着战壕来看这个连发明土法装置:反坦克枪用机枪脚架固定在大车轮子上。
“这是们连高射炮。”个满脸灰尘和胡茬、眼神惶惶不安中士说。
“坦克在百米处,在那座绿顶小屋旁边!”别廖兹金用训练时声调喊道。
中士很快地转转车轮,反坦克枪长长枪筒转向地面。
“德尔金那儿有名战士,”别廖兹金说,“反坦克枪上装狙击枪瞄准器,天打坏三挺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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