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人说,被告在死者死前已经与其相识四年。所以你的意思是,在那四年中的任何时间,当他们穿戴着那些衣物见面,帽子上的纤维就有可能沾到外套上。”
“据我所知,是的。”
“所以,红色纤维无法证明蔡斯·安德鲁斯死亡当晚,克拉克小姐与他在一起。是否有任何证据证明那晚克拉克小姐与蔡斯·安德鲁斯举止亲密?比如,他身上、指甲下有她的皮肤组织,或者他外套的扣子上有她的指纹?衣服上、身上有她的头发?”
“没有。”
“所以,事实上,因为红色纤维有可能沾在蔡斯的外套上长达四年,所以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凯瑟琳·克拉克小姐在蔡斯·安德鲁斯死亡当晚和他在一起。”
“所以,科恩医生,根据你对蔡斯·安德鲁斯尸体的专业检验,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一起谋杀案,而不是意外。”
“是的,没有。”
汤姆不紧不慢地等这个回答渗入陪审员心里,然后继续说道:“那么,让我们来谈谈蔡斯外套上找到的红色羊毛纤维。是否有办法确定那些纤维沾在外套上多久了?”
“没有。可以判断从哪里来,但没法断定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换而言之,那些纤维可能在外套上一年了,甚至四年了?”
医生。我没有问题了。”
汤姆·米尔顿看了一眼基娅,她正看着天空。整个法庭的人身体都倾向公诉人,仿佛地板倾斜了。而基娅僵硬、漠然地坐着,冰雕一般,完全帮不上忙。他拂开额前的白发,走近法医,做交叉询问。
“早上好,科恩医生。”
“早上好。”
“科恩医生,你做证说蔡斯·安德鲁斯脑后的伤符合他背对敞开的洞口摔下去的情况。如果他自己往后退,意外从洞里摔下,也有可能在他脑后留下完全一样的伤,对吗?”
“据我的检查,是的。”
“谢谢你,没有问题了。”
西姆斯法官提前宣布休庭,开始午餐。
汤姆轻轻碰了碰基娅的手肘,低声说,这个交叉询问很不错。她微微点头。人们开始站起来,舒展身体。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完基娅被戴上手铐带走
“是的。”
“即使这件外套被洗过?”
“是的。”
“所以,没有证据证明那些纤维是蔡斯死亡当晚沾到他衣服上的。”
“是的。”
“是的。”
“他胸口或胳膊上有没有符合他被推挤这种情况的淤伤?”
“没有。当然了,他全身都有坠落导致的淤伤。大部分在背上和腿上。没有可以明确鉴定为由推挤导致的伤痕。”
“事实上,没有证据证明蔡斯是被推进了洞里,对吗?”
“是的。没有证据证明蔡斯·安德鲁斯是被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