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原领着成瑶,又折向动物园。他没有正面答复成瑶要求,却低声说:“个人作用,也许是渺小,但是当
位同志是不是个勇敢人?”
李敬原问话,引起成瑶担心,因为她好朋友孙明霞,昨天下午到她未婚夫刘思扬那里去,约好今天上午回校开小组会,可是她竟没有回来,莫不是她遇到危险?因此她急切地问:“这个勇敢同志,叫什名字啊?”“他就是你二哥。”李敬原注视着成瑶秀丽眼睛,慢慢地说:“你二哥今天被捕。”
“啊?”成瑶脸色变,她不敢相信这件意外事情。这个星期天,她留在学校里参加活动,没有回家,完全不知道二哥被捕消息!心里阵绞痛,她控制不住自己感情。“对勇敢人,泪水会玷污他名字!”
“不,没有哭!”成瑶眼泪盈眶,可是她倔强地抬起头来说。“是他妹妹……,应该给他名字增加光辉。”“对。”李敬原声音带着激动,“们有这样同志和亲人,应该感到自豪!”
接着,李敬原又告诉她:除她二哥以外,还有几位同志同时被捕。
“许大哥?小余?”成瑶反复念着熟悉名字,不禁脱口说道:“这……太可怕。”
“唔?你说什?”
“不,不,是说太,太可惜。”成瑶心里阵阵紧缩,感到难忍悸痛。“并不怕,只是难过,心里痛苦……”过好阵,成瑶才抑制着激动心情,慢慢地说:“许大哥、二哥、小余,都是哥哥……爱他们,爱二哥。不久以前,对二哥谨慎还不理解。李大哥,现在才明白,你为什冒着危险找……”
“找你,并不是冒险,而是对同志,对党负责。”李敬原从容地把有关成岗情况,告诉成瑶。他边谈着话,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环境,他像父亲样,挽着成瑶手臂,慢慢走着,轻轻耳语着……他讲许多事情,对成瑶来说,全是初次听到。不过他没有提到在出事以前,党已决定成岗不再办《挺进报》,准备派他利用厂长身分,以及和总厂厂长良好关系,去加强兵工厂斗争。
“你多地解他啊!李大哥,你心里定比更难过。”成瑶久久地默不作声,她咬着自己苍白嘴唇,清楚庄重地说:“心里多羞愧,现在才知道,就是二哥,在印《挺进报》。”她抬起明洁目光,宣誓般地诉说着:“不,不能只是心里难过。就要像你……懂得深沉爱和恨,已经长大成人,应该自己走路,也能够自己走路……《挺进报》不能停刊,李大哥,让来做这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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