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喘不过气来了,不得不停下来。路升高了不少,我可以看到绵延好几英里的森林。
好的!我仍然在喘气,我用轻快的步伐跑回来,脚下的碎石子声音小了一些,路旁的松树已经被砍走了,只剩下一些矮小的植物和灌木丛。
回到露营的地点,我动作敏捷而且轻巧地把行李收拾好。现在因为十分熟悉收拾的步骤,所以不需要动脑筋就收拾好了。最后要收克里斯的睡袋了。我摇了摇他,告诉他,"天气很好啊!"他四下看了看,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他爬出睡袋,在我折睡袋的时候他把衣服穿好,然而神智还不十分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把毛衣和夹克穿上,"我说,"这一路会很冷。"他照着我的话去做,然后爬上车。
太阳升起来了。
有好一阵子我不能确定自己身在何方。
我们在森林里的某一条路上。
做了一场恶梦,又是那一扇玻璃门。
车子在我旁边闪闪发亮,然后我看到松树林,又想起爱达荷。
我用低速挡沿着这条路骑下去。出发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的确是个露营的好地方。
今天的肖陶扩会很长,这是我在整个旅程当中最期待的一段。
我用二挡,然后三挡,在这些弯道上,我不能骑得太快。阳光洒在四周美丽的森林上。
截至目前为止,肖陶扩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迷雾尚未揭开。第一天我曾经谈到关心,然后我发现,如果大家不了解它的另外一面——良质是什么,那么我所说的关心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想,现在重要的就是把关心和良质联结起来,指出关心和良质其实是一体的两面。
如果一
那扇玻璃门还有那旁边的黑影都是我的想像。
我们在伐木的专用道上,对了……这是大白天……四处都是耀眼的阳光,哇!天气真好!于是我们向太平洋前进。
我又想起刚才的梦,还有我说的"我们在海底相会"的话。我反覆地思考。
但是松树林和太阳的魅力远远超过任何梦境,于是这些幻象都消失了,摆在眼前的是一片美景。
我爬出睡袋,外面的寒气很重,于是我赶快把衣服穿上。克里斯仍然在睡,我绕过他,跨过一棵倒在路旁的枯树,走到伐木专用道上。我先慢跑暖身,然后沿着马路飞快地跑着。好的,好的,好的,好的,好的,这个词和我慢跑的节奏刚好吻合。有几只飞鸟飞出树林,飞向太阳,我看着它们一直飞,一直飞,一直飞到不见了。好的,好的,好的,好的,好的。路上有不少的碎石子,好的,好的。太阳底下还有一片黄色的沙,好的,好的,好的,像这样的路有的时候可以伸展好几英里。好的,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