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交响乐也是同样的情形。如果刮到唱片的声音或者是演奏者的哼唱声和演奏的音乐一样好的话,那就没有演奏交响乐的必要了。
诗也会消失。因为它通常没什么意义,也没有实用的价值。很有意思的是喜剧也会消失。没有人了解何谓笑话,因为幽不幽默的界线,就取决于是否有纯粹的良质。
接下来消失的是运动。足球、棒球、各种游戏都会消失,因为分数已经丧失了意义,只是空洞的统计,就好像是石头堆一样。还有谁会来参加呢?接下来他把良质从市场抽离,他预测市场也会发生改变,因为气味的等级变得毫无意义。市场上只会卖最基本的食品,像稻米、玉米粉、黄豆还有面粉;或者一些没有分级的肉和牛奶,只是为了哺育瘦弱的婴儿;还有维生素、矿物质的补充品,以避免营养不良,而烈酒、茶、咖啡和烟草也都会消失。电影、舞蹈、戏剧以及宴会也是一样。所有的人都会改搭大众交通工具,然后穿着像美国大兵一样的鞋子。
有许多人将会失业,但是这可能是短暂的现象,因为我们以后会在基本而缺乏良质的事物中找到工作。应用科学和科技都会急剧地改变,但是纯粹的科学、数学、哲学,特别是逻辑仍然不会变动。
斐德洛觉得继续推演下去非常有意思。纯粹的知识最不受影响。如果抽离了良质,只有理性仍然不变。这是很奇怪的一点,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确实知道的是,如果现存的世界没有了良质,就会发现良质原来这样重要。这个世界缺少它仍然能运作,但是生命变得非常呆滞,几乎不值得活下去。事实上的确是不值得活下去的。
"值得"就是一种良质的字眼,因为生命不再有价值或是目标。
他重新检视自己的思考过程,认为他证明了自己的看法。一旦这个世界被抽离了良质就不能正常地运作,所以良质是存在的,不论它是否有定义。经他这样抽离之后,他突然想起有一种社会就是这种现象,像古代的斯巴达人,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和奥威尔的《一九八四》。他又想起,在自己的生活中有一些人就仿佛属于这种缺乏良质的世界。有一些朋友想说服他戒烟,要他说出抽烟的理由,结果他说不出来,于是他们就表现出很优越的样子,仿佛他做了很丢脸的事,因为这些人对所有的事情都要求理由、计划和解决的方法。他们曾经和他是一类人,但现在他们是他攻击的对象。他想了很久,想找出一个能够形容他们的总称。
他们的世界以知识为主,但是不仅如此,他们假设这个世界的运行要倚靠法则——理性——人类的进步就在于发现这些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