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学生都像避开黑死病一样地避开他,因为他们已经听到了太多有关他的故事。
这个学校可以称得上是师范学院,在这里你不断地上课、上课、上课,完全没有研究的时间,也没有思考的时间,更没有参加校外活动的时间。只是不断地上课、上课、上课,一直上到你的心灵枯竭,创造力也消失了。而你成了一部机器,不断地对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天真学生重复同样枯燥乏味的教材。他们不了解为什么你变得这样乏味,因而对你失去了尊敬。大家也受了你的传染。
你不断上课、上课、上课的原因是,这是经营一所学校最经济的方法,让外界的人误以为学生得到了完整的教育。
然而斐德洛给这所学校的称呼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事实上,和它真正的特质比起来有些荒谬。但是这个名字对他却有莫大的意义。他牢牢地记着,要在他离开之前,把这些观念深深地植入学生的心中。这个名字就是"理性教会",如果人们了解了这个名字的意思,就不会觉得他很神秘了。
在这个时候蒙大拿州的极右派发动了一次,bao动,就好像在得克萨斯的达拉斯发生的
约翰和思薇雅早餐吃煎饼喝咖啡,他们似乎沉醉在昨天晚上的气氛当中,但是我发现食物似乎很难下咽。
今天我们会到那所学校。在这里发生过许多事,而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紧张了。
我记得曾经读过一个考古学家在中东进行挖掘的故事,了解到他第一次打开封了好几千年的坟墓的感觉。现在我觉得自己有一点像考古学家。
通往李文斯敦的峡谷里有鼠尾草,它就像由这里一直长到墨西哥一样。
今天早上的阳光和昨天的一样,甚至更温暖更柔和。现在我们的高度比较低了。
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这种考古的情绪让我觉得周围的宁静里似乎掩藏了什么。这是一个鬼魂经常出没的地方。
我实在不想去那里,我巴不得赶快转身往回走。
我想大概是紧张在作怪吧!这和我记忆的片断颇为吻合。不知道有多少个早晨,在斐德洛要去教室之前,他紧张得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他很讨厌站在学生面前讲话,因为这完全违拗了他孤独的生活方式。他所感受到的就是站在别人面前的恐惧,在学生面前,他所有的举动都显得十分紧张。学生曾经告诉他太太,那好像空气中的电流,当他一走进教室,所有的眼睛都会盯着他看,一直跟着他走到教室前面。于是原本高谈阔论的学生,突然之间都变成窃窃私语。在上课之前,保持了好一阵子这种情形,整堂课所有的眼光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一下。
于是斐德洛成了颇受争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