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莫布里奇的餐厅里吃了汉堡,喝了点麦乳精。然后慢慢地穿过了一条繁忙的街道,来到了山脚下。那儿就是密苏里河。这里的河水很奇怪,两岸长满了茂盛的野草,根本无法取到水,我转身看看克里
平坦的草原逐渐变成起伏的大波浪,篱笆愈来愈少,而满眼的绿意也变得苍白起来,一切改变都意味着我们已经接近高原地区。
我们在海牙停下来加油,顺便问一问有没有路可通过俾斯麦和莫布里奇之间的密苏里河。服务生并不清楚,而今天又十分炎热,约翰和思薇雅到一边把长袖内\_衣脱下来。摩托车需要换油,链条也要润滑一下。我做的时候,克里斯在旁边看着,他有一点不耐烦,这不是个好现象。
他说:“我的眼睛疼。”
“为什么啊?”
“风吹的。”
“我们去买护目镜。”
我们走进一间店铺买咖啡和面包,这里陈列的东西花样繁复,所以我们都不说话,只忙着观看。偶尔听到有些人在谈话,他们似乎都彼此认识,偶尔也会看看我们这些陌生人。之后,我们到街上买了一个温度计放在袋子里,又买了一副护目镜给克里斯。
店主也不知道如何渡密苏里河。约翰和我一起研究地图,我本希望能够找到私人的渡船,或者是人行桥,或者其他什么都好,但是很明显,那儿什么也没有。这主要是因为对岸没什么去的价值,那儿整片都是印第安人的保留地。于是我们决定往南走到莫布里奇,然后从那儿渡河。
往南走的路糟透了。崎岖狭窄,颠簸难行。我们一路顶风而行,向着太阳而去。大拖车通常都另择他路了。骑在这些过山车道一样的山路上,下坡的时候会突然地向下疾冲,然后又得慢慢地往上爬。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办法看得很远,因而变得有些紧张。骑到第一个坡道的时候,我有一点恐慌,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现在我紧紧地握住摩托车的把手迎上前去,一点危险也没有,只是让你大吃一惊。这时候天气越来越热,越来越干燥。
到赫里德之后,约翰独自走开去喝一杯,而思薇雅、克里斯和我走到公园里找阴凉的地方想要休息一下。然而我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些变化。这个小镇的路非常宽,宽得不切实际。空中飘浮着灰尘,房屋之间有许多空旷的土地,野草丛生,一片荒芜。铁皮做的遮阳板和水塔跟前面城镇里的一样,但是分布的范围要大多了。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已被人抛弃,外观十分机械化,同时杂乱无章地四散着。我逐渐明白是什么事不对劲了。如今已经没有人再关心保留地,这块土地没有多大的价值。我们现在已经置身在西部的小镇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