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却似突如其来棒把他敲得头昏脑裂。他突然握拳咯声敲打桌面,这个仇,他要报,替骆仲衡,亦是替自己。
第二天,他带同狗仔到油麻地警署门外,狗仔先到里面塞红包给表哥,然后高明雷经厨房后门偷偷溜进浴室,狗仔表哥从拘留仓把虾头押来,房门关,虾头认得眼前是九龙寨城蜀联社龙头老大,来者不善,吓得尿湿裤子,双膝跪下喊道:“雷大爷饶命!”
高明雷道:“要钱就要钱吧,你敢杀朋友?”
虾头道:“是雷大爷朋友?哎呀呀,不知道呀!以为只是个死道友!他有钱……就是只要钱,他却不给,还敢抢刀,是他自己不要命呀……”
高明雷巴掌掴去,骂道:“格老子,你是说他活该?他几时开始找你买货?快把话说清楚!”
虾头颤抖道:“有两三个月吧。他说自己从上海来,还说香港货比不上上海。昨天他抽昏,包里钞票掉到地上,那是钱呀,们出来混为不就是钱?叫他放手,他不肯,还推、喊救命,就这样……就这样。骗谁都不敢骗雷大爷!”
高明雷心头紧,原来骆仲衡在上海发迹后已经重沾恶习,好不容易从粪坑爬上来,却心甘情愿跳回坑里被毒虫啃噬,这回虽然死于刀下,其实亦等于死在毒里。他只能无奈地庆幸骆仲衡并非在自己寨城地盘重新沾毒。
虾头跪在地上不断咚咚咚地叩头求饶,高明雷突然手扑前揪住他头发,手从腰间拔出备妥小刀,手起刀落,往他喉咙割、拉,热腥鲜血从虾头脖子喷出,高明雷也不避,溅到脸上,还伸出舌头舔圈唇边。虾头“呜呜呜”地叫几声,瞪起对眼睛直躺在地上血泊里。高明雷抬头用衣衫抹脸,道:“小鬼,安心上路!抢钱杀人没有错,你错在抢朋友、杀兄弟。你做你该做,也不能不做该做,扯平。你不服气,赶快投胎来找老子算账,老子等你!”
警察后来认定虾头在浴室畏罪刎颈。高明雷辗转找到骆仲衡上海同事,打算通知他家人,同事却道他妻子早已携同孩子离家不知所踪。高明雷没法知道到底是因为骆仲衡再堕毒海所以妻子下堂,抑或是因为妻子下堂令他再碰d品,反正人死,这都不重要。高明雷猜想他最大遗憾只是死便无法再尝瘾头,瘾比他命重要。所以高明雷替骆仲衡处理后事,出殡那天,给他烧三包鸦片,再把三包鸦片塞进他棺材。抽个够吧,好兄弟,生命就是这回事,生时要爽快,死后也不能不痛快,其他都只是废话。
他在骆仲衡遗物里发现那副装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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