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见笑,”斯克掳奇说,“个铜子儿都不会少。老实说,这里头还包括许多过期未付在内。您肯帮这个忙吗?”
“亲爱先生,”对方说,跟他握握手。“简直不知道该怎说才好,对于您这种慷——”
“请您甭提啦,”斯克掳奇回答说。“请光临敝舍。您肯光临敝舍吗?”
“定来!”那位老先生叫道。很明显,他是决心要去。
“谢谢您啦,”斯克掳奇说。“真感激您。对您无限感谢。祝福您!”
这只火鸡。它会在分钟里就把它腿都折断,像两根封口火漆棒似。
“嗐,要把它拎到堪姆登镇去是办不到,”斯克掳奇说。“你得雇辆马车去才行。”
他说这句话时格格笑声,和他付火鸡钱时格格笑声,付马车费时格格笑声,以及他酬谢那小孩时格格笑声,都及不上他气喘咻咻地重新在他椅子里坐下时那阵格格笑声,而且直笑得淌出眼泪来。
修面不是件容易事情,这是因为他手还继续抖得很厉害;而且修面是需要全神贯注,即使你在做这件事时并不欢欣雀跃。但是如果他把鼻子尖剃掉话,他会贴块橡皮胶布在上面,而仍旧感到心满意足。
他穿上身“最好衣服”,终于走到街上。这时候人们都在涌出来,这情景正同他跟着“现在圣诞节之灵”时看见样。于是,斯克掳奇反背着双手,面带快活笑容,看看每个人。总之,他神气看起来是那乐不可支,因此有三四个心情愉快人对他说道,“早安,先生!祝你圣诞快乐!”后来斯克掳奇常常说,在他生平所听到愉快声音中,这几个字听在耳朵里要算是最愉快。
他上礼拜堂去,
他还没有走多远,就看见那位胖胖绅士迎面走来——就是昨天走进他账房间,对他说“斯克掳奇与马利商行,是不是?”那个人。他想到这位老先生遇到他时会怎样看待他,心里就贯穿着阵痛楚之感;但是他知道摆在他面前康庄大道是哪条,他就选择这条路。
“亲爱先生,”斯克掳奇说,面加快步伐,抓住这位老先生双手,“您好吗?希望您昨天获得成功。您真是仁慈得很。祝您圣诞快乐,先生!”
“斯克掳奇先生?”
“正是,”斯克掳奇说。“这就是在下姓氏,怕这名字您听起来不大愉快吧。请准许恳求您宽恕。而且还要请求您——”说到这儿,斯克掳奇便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讲几句话。
“上帝保佑!”这位绅士说,简直气都喘不过来。“亲爱斯克掳奇先生,您这话当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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