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忙忙碌碌。他们想逞能抖威风呢!而他们主要目是想瞧瞧,今儿打到鱼究竟有多少。
“噢,不赖!”他们很有克制地相互转告着。大叫大嚷,乱蹦乱跳是不可以。北方渔民有种固有沉着,对捕获物故意装成无所谓样子,否则,据说下次就交不上好运。因此孩子们抢在瘸子基里亚格之前探听渔情时,都学成年人那样,副老气横秋样子,装得是随便问问。而基里亚格则站在旁,俨然像个大首长,理所当然地不参与溅得遍身泥浆粗活,不让这种事降低自己身份。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问:“同志们,今儿是什鱼?折乐鱼?聂利玛鱼?马克寻鱼?还是鲫鱼?”
鱼就在大伙儿眼前。这里孩子从孩提时代起即能从外形、滋味和名称上来识别不同鱼。岁数大些孩子还能知道它收购价格、等级和规格。鲍加尼达村早就有这样风习:渔民们不管有多累,不管遇上什不称心事,但从不生孩子们气。孩子们高兴,他们也高兴;孩子们乱套似吵吵闹闹,他们也跟着激动。他们不向大首长,而是心甘情愿地向这些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报告,今天碰上哪样鱼,哪处鱼多哪处鱼少;在什地方遇到晦气,条鱼也没捕上;在哪儿交上好运,网不缺口,凡事如意。最后,队长或者值班就会将个孩子帽子往鼻子上拉,神气地宣布道:
“小鬼,条聂利玛鱼给你们打牙祭,不算大,够普特重!”
这来,可哪里还憋得住呢?有蹦起来,有拍掌,有啧啧叫好,而卡西扬卡赞道:
“咱这些汉子是好样!咱这些打鱼人是好样!谁也没有像他们那样走运……”
开始卸鱼,瘸腿基里亚格演起他角色。现在,他俨然是位司令官,正发布道又道命令。当然,谁也不去听他,因为大家都知道谁该做啥。可是大首长基里亚格依旧在岸边来回奔忙,木腿在沙滩上戳出个个圆印儿;忽儿他帽子掉,忽儿挥舞着手指指点点:用什装,往哪儿运。
值班员并不参加鲜鱼交接工作,停泊后他便离船上岸,点燃起早就堆放在铁锅下面干柴。斫碎小木片很快就引上火,点儿烟也不冒。黄黄火舌舔到木片上犹如舔着白糖般,火焰先是灼焦劈柴表面,接着就噼噼啪啪地啮噬起来,火焰四面八方从木柴缝隙里蹿出来。当班有那两分钟竟自蹲着身子,抽着自制卷烟,疲惫地瞅着火苗,完全忘掉他眼前职责。后来,他晃晃脑袋,探视下注满水两只大锅。但见其中只锅面上漂着玉桂,底下点点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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