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他说话。还在叶尼塞伊斯克时候就讨厌他。柯利亚音容始终萦回在脑际。现在他正躺在农舍里,被安眠药搞得昏昏沉沉,半是睡觉,半是受苦,但是麻醉针作用很快就会消散,到那时候再用什来减轻他痛苦呢?阿基姆走上前去帮助柳达把东西拎到船上,但是当她想把个卢布塞到他手里时候,他感到受侮辱:“点儿也不懂人心,别看穿得破烂,可是看她可怜……”阿基姆和握手问好,给他支烟。冲着摇摇头,阿基姆对他说句什话,于是他们就天南地北地谈起来。
“贝图什卡”号启碇离开码头,直向叶尼塞河上游驶去。由于天色通宵不暗,因此谁也不想睡觉,人们没有从岸旁走开,东逛西荡,总想娱乐消遣番,有时候也竟然真会找得到。最大乐趣是在茂密杨树林里、柴垛背后、澡堂子以及灌木丛这类隐蔽地方守候那对对情人,而且他对这类发现隐私密探勾当真是经验丰富,谁也没法躲过他眼睛。小伙子们为惩罚他这种讨人厌好奇心曾经狠狠地揍过他顿,他似乎收敛时,但对于这种密探行当他到底也没法舍弃掉,唯觉心痒难熬,简直是刻不得安宁,终于又到处刺探起来。
对于楚什镇也是逆来
声,也不知是对她,还是对柳陀契卡。他在埠头旁躺下身子,把十字架甩到背上,开始用水漱口,船里姑娘随船顺水漂走,面为自己被人抛弃而伤心,面七手八脚胡乱地划着桨往岸边靠去。小伙子没有走过去帮她忙,吐掉嘴里血水,擦擦嘴巴,斜着眼看着和阿基姆帮助柳陀契卡把行李搬进码头。
柳陀契卡甚至都没谢谢们,把箱子砰声丢到磅秤上,圆睁着充满狂怒和绝望双眼向岸上扫视遍。
“见鬼去吧!这该死北方,还有这该死非把这北方塞给人!”
“这磅秤有什错呢?”码头管理员嘟哝着,面去掉挂钩,用手指拨动着磅秤上平衡砝码。“你们这样坏脾气人实在不少,可得对国家财产负责。”接着开导她说:“给这些男人们放上瓶酒,他们就不会闹。”
“干你自己事儿吧!”
“贝图什卡”号鸣响汽笛。码头管理员虽然还在骂骂咧咧,但赶忙把船系住。陡坡上人们向浮码头涌来。
坐在圆木上,把石子丢进水里,突然听见身后卵石嚓嚓作响,接着是个很熟声音:
“能在您那里找根烟抽吗?”
“不抽烟。”
“您不抽烟?”重问声,毫不客气地和坐到同根木头上来。“是为保持健康,还是为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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