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流掉。”
王佩芬的目的很清楚了,她来到森林,表面是帮有糖尿病的村民采些红豆杉回去当药治疗,私心却是摘些红豆杉果实堕胎。红豆杉从根到嫩叶都有毒,民间传说使用微量,可治疗糖尿病,可以麻痹胎儿堕胎。大量服用会致死,有些z.sha的人用这种方法结束生命。
“有解药吗?”古阿霞急着问。
“你问我,我问谁?你去帮我问素芳姨,怎么办。但是,绝对不要说我怀孕了。”
古阿霞冲向素芳姨,打
布鲁瓦拿出烧光兽毛的飞鼠,取出番刀,切开微微褐黄的兽肚,说:“那你们也该知道,这是你们的水源地,杀光了大树妈妈,你们也没了水,摩里沙卡也要死了。”
“没错,砍光扁柏森林会缔造伐木事业的高潮,也会杀死摩里沙卡的最后命脉了。”
“人口渴的时候,会割破自己的喉咙取血喝。”
“这叫z.sha。”
“我对你爸爸充满敬意。”布鲁瓦烤起飞鼠,说,“他用自己的死,阻止这些大树妈妈被杀。这森林是你爸爸的家。”
小宝宝长大起来?”布鲁瓦这时从森林走回来,手上多了一只抓到的飞鼠。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伐木,后来停了。”
“现在又开始了吧!”布鲁瓦把飞鼠放在火上,烧掉兽毛。
“是的。”
“会把这边全部的大树妈妈杀光光吗?”
小学生们瞪大眼睛,对此毫无知悉,古阿霞也是。他们看着对方,听着森林充满虫鸣。山羌短鸣、飞鼠咻咻叫声与猫头鹰的自然重奏,一遍又一遍诠释森林的静谧,更远的地方有个湖泊,偶尔传来泼剌一声。大家充耳不闻,心中的阴霾正如将降下的大雨。
生理期来的古阿霞得定时回到帐篷更换卫生棉。
王佩芬躺在那,脸色泛白,身体流汗,一直拒绝古阿霞关心的她,终于说出自己真的很不舒服。古阿霞用毛巾帮忙擦干汗水,握着她的手,要她深呼吸,很快能恢复心情,很快能适应森林的湿气与传说。
“我吃太多‘一位’了,这种东西有毒,很不舒服。”王佩芬眼神瞥了几颗在不远处的略红果实。
“有毒的东西干吗吃?”
火光堆旁,素芳姨沉默地看着布鲁瓦,又转头看了帕吉鲁,最后她认真点头说:“可能全部都砍光。”
“不是只砍一部分吗?”古阿霞说出疑问。
“原本是这样的,可是,美国与大陆建交了,我们的美援就没了。z.府为了增加外汇,会积极砍树卖。”
“你们从我祖先手中抢过去的好树林,想到的都是钱,都要把大树妈妈杀光光才行,”布鲁瓦说,“难怪你们菊港山庄会被放火,我也想去放火。”
“我们山庄也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