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吉鲁惊,她懂他心思,不过他开口,却说:“嗯!法妲打达,记得。”
“法莉妲丝,”古阿霞再次为他朗读自己名字,多少也是很久没有这样默念自己,“帕吉鲁,你有个邦查名字,有七个,你能记下全部名字吗?喜欢别人念名字感觉。”
“法法打丝。”
“珑。”
“再来是Papowahay,倒地铃。”
“帕波瓦海依。”
“第五天,祖母煮芭蕉Polet洗澡水给泡,还是哭哭闹闹。第六天祖母用味道强Kidafes──芭乐──给泡澡,希望聪明伶俐,奇妙想法有如芭乐种子样多。”
“你很芭乐,想法很多。”
在浓郁之下、谦冲之上,不会令人闻头晕。
帕吉鲁动手去摘花,站上长满石苇岩石,差点摔倒,尖锐山棕叶抵抗,还遭采蜜昆虫反击。他没有反抗,摘野花最好方式就像偷蜜黑熊无惧地面对蜜蜂攻击,专心干活,上手就闪人。
他们又回到山路,往山下赶路,要追上救护队。帕吉鲁贴心,换来古阿霞苦恼。山棕花不是拥有美丽花瓣植物,串柔荑花序,花朵小,有裂开壳,这是用人海战术吸引昆虫播粉。远远闻,还挺有滋味,旦落入手中,久就乏味。古阿霞向来认为有些邦查人误解山棕花,现在她解,这花还挺鬼艳,难怪看成怪婆婆。
“刚出生时,黏答答得像是块泡水黑炭,哭个不停,那种哭法据说还真令人痛苦。祖母帮洗澡,到后院摘乌叶,丢入澡盆温水,再把放进水里泡,这样能让安神,能停止吓人哭声。”
“乌,是好树。”
“才不芭乐呢!那种东西吃多肚子怪。”
“喜欢吃。”
“好吧,第七天,祖母说她用法莉妲丝安定小灵魂,她摘条条山棕叶,还有小株花串。洗山棕叶子澡,不哭闹,像个小婴儿懂得该笑,身上也多婴儿该有奶香。”
帕吉鲁心想,法莉妲丝这名字比古阿霞好听多,干脆这样叫她。可是旦开口,法莉妲丝四个音节在脑海混乱组合,不知道该从哪下口,他舌头是语言上蜗牛,爬不过铺满灰文字障。
“法莉妲丝,你记得这名字吗?”古阿霞说。
“Aliloalo,阿莉露阿露,乌意思,这是第个名字。这名字不大好念,所以继续哭个下去。”
“阿莉露阿露。”
“Papociay,帕珀西艾,这是第二个名字,酢浆草意思。”
“帕珀西艾。”帕吉鲁舌头开始扭曲。
“后来是月桃,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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