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是姑娘,我是我,我绝对不是她。她是不听话的姑娘就得挨打,我是花艇的看管就得打人,这是我们的命呀,各有各的命,如果要怨,应该怨天。姑娘,就算你生来是为了让男人搞吧。下辈子投胎,做个男人,唔好再做女人!”
于是陆北才说服了自己,是鸠但啦,打!一咬牙,扬起软鞭,朝姑娘的裤裆抽下去,其他姑娘立时惊惶喊叫,掩住了床上姑娘的哭声。陆北才每抽一下鞭,姑娘们便猛喊一声,床上幼女的嚎哭也更为惨烈,他的手忽然感到一阵奇特的瘙痒,停不下来,似必须不断挥动手里的皮鞭始能止痒,所以拼了命地打,愈打愈狠,愈狠愈想打,一鞭连一鞭,切切实实地打在裤裆里的幼猫身上,幼猫受痛,抓咬幼女,猫叫,女也叫,女叫,猫更叫,猫与人的声音混出一种恐怖的绝望。
打了十多鞭,艇主终于喊停,老鸨趋前把姑娘抱到怀里,好言安慰道:“好啰,好啰,冇事了。女人生屄就是要让男人操,男人生屌就是要操女人,后生多挨操,多蓄几个钱,老了,没人操了,仍可享享清福,也可以返乡孝敬父母。你今日唔明白,日后想通了,便会来多谢阿姆,只不过到时候,阿姆已经返咗乡下卖咸鸭蛋,冇眼睇啰,咁你烧多些金银衣纸多谢阿姆吧!”说着说着,也掉下眼泪,跟所有姑娘哭成一团。也许终究是女人,明白对抗命运的唯一方法是认命,一旦认了,死路变生路,可以在所有折磨里找到出口。
“打猫不打人”以外,花艇还有其他迫使姑娘认命的好法子,饿她,关她,灼她,都有作用。也可以威胁把她转卖到沙里埔的炮寨,那边住着很多南洋来的工人,不太干净,有姑娘一天接客四十次,不到几天即染病死去。还有更狠辣的招数,从故乡抓来姑娘的亲人,在她眼前毒打一顿,亲人哭求她听话,她一旦心疼,命便不再是自己的了,亲人的命才是命,谁叫她是女人。
可是仍有姑娘不屈服,干脆自己了断生命。也有人害了性病,久治无效,或受惩戒时遭重手打死。举凡出了人命,艇主指使弟兄把尸体塞进麻布袋,再放几块石头,三更半夜抬到陈塘附近的大沙头,用小电船载至江面,噗一声,丢进水里。大沙头因此俗称“水鬼潭”,沉尸无数,相传每年农历七月十四夜晚,站于岸上,望向江中,可见冤魂缕缕从江底冒起而飘于半空。
陆北才有一个晚上跟弟兄处理了姑娘的尸体,搭电艇折返堤岸,迎面遇见一艘渔船,船上有灯,坐着渔民数名,他远远看见一个渔妇把头上斗笠摘下,望向他,对他笑,那张苍白无血细小的脸庞,明明是刚才被他和弟兄丢到江中的那个姑娘。他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