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喝,洪亮声音,像在责备,像在斥骂,像在嘲笑,像在教训,像粤剧舞台上有人在唱大戏,他听不清楚,只知道有许多双男人眼睛在盯着他。头渐渐痛,颗心跳得厉害。半晌,声音戛然而止,店里回复死寂,关公们仍在看他。
陆北才伸手摸下后脑伤口,泛起苦笑。那支小棍棍用途是取代自己东西,也就是自己东西,他竟然被自己东西打伤。然而这打,也打出个领悟,他忽然决定,刁那妈,老子要走!在七叔眼里,只是个洞。在阿娟眼里,只是支棍。当他们有需要,拿来用,不想给也得给,但他们用完便骂、便打、便丢。难道真没有值得把留下来理由?不配被留下?不相信!有,外面肯定有不打、不骂、不强迫人在等着!不相信没有,不管男女,总有,而且不止有个,要去找。七叔可以找满足,阿娟可以找满足,也可以找。不要再被遗弃,不要,不要!
想通,陆北才把烟屁股掸到远处地上,站起身,对弟弟说:“唔返去!要走!”
“你去边捻度?”
“是鸠但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