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准备赔钱卖出。
时间已嫌不足,再过几十天,新收稻子也快卖光。情况还是很坏,甚至邻近各地也是样。苏东坡在失望之下,在九月后半月,又修道表章,请求朝廷命*员在河南安徽买米,储存在扬州,以备在饥荒来临时发与湖泊地区灾民。他计划是,米要存在途中地方,万不需要,仍可再运往京都。杭州则可以用同等值钱货代替每年供米。他所请,又蒙批准,皇太后为此办法拨百万贯钱。东坡在第三道表章附奏中说:“今年灾伤,实倍去年。但官吏上下,皆不乐检放。只如近日秀州嘉兴县,因不受诉灾伤词状,致踏死四十余人。大率所在官吏,皆同此意。但此处,以踏死人多,独彰露耳。”太后若信赖官吏报告,永远不知实情。他提醒太后,前朝曾有五十万人饿死,因为有钱无米。“若来年人户原不缺食,不须如此率画,则臣不合过当张皇之罪,所不敢辞词。纵被诛谴,终贤于有灾无备,坐视人死而不能救也。”
百万拨款结果是这样:钱是在,但是没有买米。他五十万石米也被人剥夺。苏东坡和朝廷算账,官方坚称三十七万石米已经拨下来。苏东坡坚称,在三十六万石之中,元佑四年二十万石,不应当算在元佑五年份内,而且他上表呈请时十六万石已经在官仓之内。接到圣旨说拨款若干是件事,能通过官僚手脚又是件事。他在对抗官僚长期作战中,曾写信给好朋友孔平仲说:“呜呼!谁能稍助者乎?”
苏东坡计划是在那年冬天出卖官米。果不出他所料,米价飞涨。冬季到,他开始出卖官仓存米。但是在元佑六年(○九)二月,他被调离杭州,又被召至京都充任翰林学士。他离杭州时,所做事尚未完成,他写信给继任林太守,请他与所有有关*员联系,以做决定。他告诉林太守,在前个月,他曾经请求保留朝廷五十万石贡米,林太守应当暂时保留此米。林太守以等待前任苏太守最后上朝廷表章批示为藉口,当然可以将解来进京事安然拖延段时日。那批米如不急用,到六月再送出,也不算太迟。
苏东坡在赴京途中,顺便看看苏州及邻近各地洪水灾区,以便与各省同僚会商办法。他发现整个地区尚淹没在水中,因为洪水尚未消退。那时正是春天,农人还希望水能及早退去,以便春耕。农田之在低处者,显然无望,在高处农田里,他看见老翁与女人昼夜忙于往外放水,以人与天气对抗,似乎并无把握。因为雨还在继续下,刚刚淘去些水,不久水又满。饥荒已然来临,人民开始吃稗糠,平常都是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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