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最大困难是日本军事当局和治外法权。如果远东之情形如此,而日本竟要求世界承认,真是匪夷所思。如果这是个友邦政策,则中国应当多要敌国而少要友邦。如果这是亚洲新秩序,则所有人类良心应当要求返回于原始野蛮时代旧秩序,那倒不失为个更文明生活方式。天津转日本租界是中国政体上个毒瘤,是日本荣誉上个污点,是全世界公众健康个威胁,应当自地球表面上扫除之。”
姚老先生丧礼办得很隆重,很冠冕。自从他出外十年归来之后,邻居都称他为“老神仙”,他丧礼也称之为老神仙丧礼,当然文词上有点儿矛盾不符。除去宝芬家旗人和这个茶商巨子老朋友之外,还有好多年轻代亲友。由于阿非工作性质,他在官场上具有相当地位。北平市z.府好多代表来参加送殡,送殡行列达里长。那时洋鼓洋号音乐队应用在丧礼上已经流行,所以有若干个团体送两队。姚老先生生前吩咐过不要和尚念经。不过西山个庙里和尚坚持来致敬。这实在不好拒绝,阿非只好接受,但是只请他们送殡。结果是新旧混合,有点儿古怪,因为和尚脸和袈裟是黑黝黝,职业乐队肩章和制服非常鲜明,吹奏着柴科夫斯基丧葬进行曲,两者对照,很不协调。木兰自杭州北上之时,在个火车站上看见两个军乐队,由两个*员送,来欢送个省主席。火车开动,两个乐队同时奏乐,成为滑稽可笑杂奏。所以她让阿非告诉两个乐队,他们要自己协调好,不要同时演奏,而且不可以那个刚奏完,这个就接起来。
丧礼给木兰莫愁个机会,重见次以前亲戚朋友。那些人之中,有素丹,现在是个寡妇,桂姐和两个女儿爱莲,丽莲,两个人似乎婚姻很如意,派头儿很时髦儿。黛云母亲也来参加。她丈夫已经去世,她说女儿在苏州又坐监,是在去参加**党代表会议途中被捕。
阿-特别请假回家参加丧礼,虽然他不是姚家人,但是曼娘坚持这样做。出殡是在星期三,第二天他立即返回天津。他听说前天,另帮日本浪人在天津车站,把两百件货硬往三等车个车皮里装,又把驱逐出来乘客打伤几个。
在六月,这种事已经有八、九次,把海关职员实在惹得忍无可忍。在个礼拜五晚上他们得到个消息,说大批货,分装在六辆骡子车上,在通往天津大道上被海关职员抓住,但又被三个日本人和三个高丽人抢回去,他们赶到,人多势众。阿-办公室则找志愿人员,要前去再抢回来。几个最年轻和最强壮自告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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