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是南宋国都,马可波罗曾有篇生动描写。他把杭州写做个巨大商业中心,有隔海而来印度人和波斯人特别居住区,在错综交叉河道上有九百座桥。他说杭州是个湖滨都市,王公贵人及其贵妇猎罢归来后,在湖中洗浴。他说杭州居民有文化教养,态度斯文。他说那个民族文质彬彬不长于战争,而受制于蒙古人。直到今天,杭州居民还保持古时淳朴遗风。来杭州游玩人很多,尤其新婚夫妇,多来此地度蜜月。
木兰和荪亚在城隍山上物色栋房子,因为那带极其幽静,离开湖滨那些新式别墅有段距离,但是离街道也很近。由山上走百码,即已到城中心地区。但是木兰选这个所在主要还是为居高临下,可见美景。杭州城市如条宽带子,西湖在其前,钱塘江在其后。在高山上,在边可以望见西湖大半,并可以看见垂柳长堤,在另边,可以看见钱塘江上风帆隐显,汽船上下。边为静,边为动。木兰爱看远处帆船。他们附近别房子,只是疏疏朗朗几家人。那栋房子已经多年,前后空地很多,铺卵石街巷弯弯曲曲,高低不平。再往西到山上,望都是有孔洞岩石,拔地而起,巍然耸立。这些岩石上有海浪痕迹,在史前时期定浸沉在海下,形成那种奇形怪状,画家都喜欢描绘。
木兰房子有几个院子,因山坡高低而分为数层,顶上层院子里有栋两层楼房,还有个观望风景高阁。那栋房子,像大部分南方房子样,是用砖盖好,外面涂上白石灰,在墙上露出红漆柱子椽子。那栋房子右边,有栋房子,左面后面则竹树交荫。观景高阁后部,与些树木枝柯相摩。木兰刚迁入,觉得以前住户很不仔细。墙壁表面损伤,上高阁楼梯叽嘎有声,墙壁之内也有老鼠跑声音。高阁显然是直没用。她雇工匠修理楼梯,粉刷墙壁。小石门内是个铺砖庭院。楼顶横匾上写是“衣山带水”。门旁柱子上是四言对联,荪亚和木兰都很喜爱。那对联是:
山光水色
鸟语花香
木兰看到山光亮和水颜色,自朝至暮,确是变化不同,而鸟鸣声和花香味,也因春秋季节运行而有变化,实在感到诧异。西湖和环湖山,也因天气不同而形状有别。
烟雾——或急雨骤降之日,尤为美妙。
在大厅里,木兰悬挂齐白石画和古人对联。齐白石为她画像,则悬挂在卧室里。卧室所在那个庭院,还高层,位置也在后面。她卧室面对带竹林,竹子绿荫映入屋中。她在北方还没见过那样竹子,她很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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