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再多坐会儿。阿非,也有点儿像他哥哥,对年轻美女极其殷勤。他常自愿帮宝芬做事情,比如擦擦茶杯、茶托儿,跑去找火柴等事。甜妹有次发现阿非和宝芬起笑,抢盘子茶碗,她没和别人说。
到秋天,红玉恢复不少,可以到花园儿去走段儿路。天晚饭之后,她漫步经过池塘,往自省堂去看阿非在做什事。只见姚老先生个人儿在里面。她问候之后又走出来,独自个人儿徘徊,心中非常失望。
她在高树之下信步而行,忽然看见阿非在远处,站在忠敏堂西北角儿,在看什东西。她正在远望时,阿非走到忠敏堂角儿后不见。
这惹起红玉好奇,她在树荫下小径上走去,绕过北墙角儿。这儿是砌有方砖庭院,里面陈列着盆栽花木,在约百步之外,有个花木暖室,好多空花盆儿堆在前面。宝芬站在那儿,和阿非很激动说话。旁边儿更无别人。红玉藏在矮树丛后,看见宝芬想走,但是阿非要拦住她。然后宝芬站住,阿非就个人走开。红玉向后退回,觉得若有人看见她偷窥他俩,实在觉得太羞愧,若跟他们俩碰见,也觉得太丢脸。路在墙角儿往西北分岔,通到友耕亭后面,她在这条路上踉踉跄跄往前走。眼泪使她看不清道路,跌倒几次。她在亭子下面坐会儿,才看清楚自己是在什地方。心想她若经过自省堂回去,她眼睛肿肿,会有人看见,她也会碰见阿非,她于是等会儿,才举步折回原路,从树木之下小径上,走回自己庭院。
现在阿非已经看见宝芬独自在暖室前走。他仔细望去,见宝芬动作极不可解。她完全孤零零个人,对旁边儿花草眼也不看,只是迈着大小定步伐,在暖室前个中心点,往返步行。她走四、五步,然后停下来,个手指头放在自己嘴唇上,低着头仔细看那地面,显然是心中思索事情,同时自言自语,然后又走到原来地点。在她往返步行之时,似乎是在测量自己脚步。阿非看得全神贯注,他在院子边儿上走过去,直到离她很近,叫声她名字。宝芬抬头看,吓跳,看见阿非站在她大概三十步之外,勉强微笑下儿。阿非走过去说:“吓着你吧?你在这儿干什?”
宝芬说:“看花儿呢。”
“但是这儿没有花儿啊。花儿都在暖室里头呢。你刚才并没有看花儿。”
“你怎知道?”
“在远处望着你来着。”
宝芬知道刚才有人看到她,便说:“刚才找个簪子。”随后又赶快补句:“你个人儿到这儿来干什?伺候你母亲整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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