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隐塔塔隐云。’”
姚先生说:“不坏,第联写景,是从平处往上看,下联写景,是从立处往上
木兰现在说出她对子来:
“鸟歌鸣树树鸣歌。”
“好!”姚先生说,“上联写景。下联写声。”
这时曾先生笑而不语,他赞成这种旧文字游戏。于是对他儿子说:“你们在兰儿面前要认输吗?”
荪亚说:“在她们面前,们费力也是不中用。”
“池鱼穿影影穿鱼。”
木兰说:“立夫贪嘴。”
“怎见得?”
“你用‘穿’字儿,所以你是要用绳索把鱼穿回去做着吃啊。”
珊瑚说:“那是你自己贪吃。谁想到吃鱼呢?”大家都想想。莫愁说:“你未尝不可把穿字儿改成潜字儿。成为:‘池鱼潜影影潜鱼’。”
点儿。”
阿非微笑回答说:“知道。”
丽莲说:“你们不知道,在水上看是大不相同,你们在岸上人好像在高楼上样。”
姚先生说:“快回去等客人。若没有大人,你们不许自己上船。这个池塘很深呢。”
这个宽大走廊上和大厅里,都摆上桌子和坐位。这个地方可供演戏前或演戏时大开筵席之用。
经亚正在想:“将夜为书,将书为夜”。他说:
“但愿能把这句下联对出来。这句是:
“‘通宵达旦……’”
“达”字下头再按“旦通宵”显然不行。
莫愁现在说:“这句怎样?——
木兰喊声:“好!这是你‘字师’。不过你也大可以说:‘池鱼潜树树潜鱼’。”
珊瑚说:“这又是二字师。”珊瑚总是跟立夫开玩笑。
莫愁说:“那不行。”
木兰回答说:“不对吗?若是池鱼潜伏在树影里,不真像是潜藏在树上样吗?”
莫愁说:“你总是妙想天开,爱用危险譬喻。”
姚先生说:“咱们若在这儿等牛家,他们到戏台这儿,就可以看见。不然,他们还不容易找咱们。”
于是大家分在各桌子落坐。姚先生很欢喜,转身对年轻人说:“考考你们。你们都看见眼前景色。小溪在西边绕着这片陆地,这带山坡也在这边绕着这条小溪。看看谁能对上下面出这个上联儿:
“‘曲水抱山山抱水’。”
这句很难对,因为必须有三个字重复,还要适合眼前景物,必须对仗工整。最年轻代,爱莲和丽莲自然没有对上机会,因为她们上是教会学校。甚至阿非也没有学过对对子。对对子是学作诗基本训练,必须开始得很早。阿非和丽莲在外面,还没进来,这时只有立夫和姚家姐妹,还有曾家兄弟,只有这几个人比赛。
立夫先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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