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回答说：“他说他去等牛怀瑜。走吧。咱们跟别人们走吧。”
他们在铺砌
小径上走去，旁边是丛生矮树。穿过假山中
条崎岖蜿蜒小径之后，他们到
“自省堂”。这是栋相当宽大住房，由花格子隔扇分为若干小间，隔扇上糊着青绿色纱，每小间仿佛壁橱形状，称为“碧纱橱”，既像特别加大床，又像个缩小间屋子，由木格子窗子所隐藏，为绿纱所掩映，冬暖而夏凉，墙上装有橱子，可以放矮几茶具、香炉、水烟袋等物。在所有这些房屋之中，这栋坐落最靠后，最接近花园后面。由
木兰说：“阿弥陀佛！”
阿非说：“你说二姐喜爱走后门儿吧？”
“
是说她不论晴雨，都喜爱走后门儿，并不是说只在雨天才喜爱走后门儿啊。”
木兰心满意足，面露微笑，而莫愁则颇以立夫聪明而自得。
设计精巧花园，定有连串隐秘之处，出乎人意料，使人感到惊奇。每转折，都费人疑猜，每个门，都引人入胜。在大家从个门穿过之后，忽然发现站地方分隔南北各半，南边名为“蜃楼”，供演戏之用，台子下是片平地，用以防伶人跌落水中，小溪在西面围绕，在戏台前面东西向蜿蜒流过，有四十尺远近。
？”
立夫问：“谁和谁辩论？”
木兰说：“妹妹和。”
荪亚插嘴说：“不要告诉他谁赞成走哪个门！”立夫说：“噢，知道。木兰你认为走桃云小憩好，她认为走南边儿正门好。”
阿非喊道：“妙哇！”
木兰把暗香拉近她身边，指向池塘对面个厅堂说：“那就是‘暗香斋’。”
暗香把小孩子放在地上立着，自己立在那儿看那栋房子，简直无法相信。甚至在大家离开之后，她还立在那儿纹丝儿不动。呆呆站着，穿过个花格子门，在春日阳光中，望着带梅林。
木兰最后很温和叫她：“来吧。咱们以后再去看。”
暗香咬着嘴唇，抱起孩子跟过去。走近北边儿，她们看见红玉单独在那儿站着，正向远处-望，望得那
出神，竟会没有理会她们。木兰忽然想到，红玉已然是十五岁大女孩子。在远处，阿非和丽莲正在桥那边亭子里说话。
木兰问：“他们在那儿干什呢？”
荪亚问：“你以为如何？”
立夫回答说：“下雨天，走前门。晴天，走桃云小憩。”
这时红玉大笑，觉得立夫真不起，阿非要开木兰玩笑，于是说：“难道晴天时候儿没有人走前门，下雨天就没有人走后门儿吗？”
立夫抗议说：“怎回事儿？是来接受你们考试吗？
当然没有那样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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