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这丰富
宴席以前，好像是先吃
道菜，就是三百五十万石油统制政策；随后道菜是五千万新公债，好像这笔巨款能帮助在座诸君度过五月节样。怀瑜边说话，边不断清嗓子，唾沫星子乱飞，声音之高，使邻桌妇女，有时会停下谈话来听他，好像大家都要准备听不起政治秘闻样，连仆人都觉得他们伺候必是桌子内阁大员，只有老祖母还记得夸赞下鱼做得好，鹅油卷儿做得好，这样夸奖厨子。
饭快吃完时，立夫已经烦躁得不可忍耐，而怀瑜还说：“
们必须团结起来，拥护们新元首，在们新元首领导之下来报效国家。”
立夫突然开口说：“不要报效国家。”
怀瑜吓跳。这种想法，他根本不能懂。这件事完全出乎他预料，他当时呆片刻没话好说。过会儿，又继续说：“们元首，项城先生，他以前若做皇帝，若不是满洲人做皇帝，他早就把中国治好。他若早生二十年，他定会做皇上，必然使国家走上进步自由大道。”
立夫说：“他现在还可以把中华民国消灭呀。”
气氛已经紧张。这时虽然是民国四年，已有谣传说袁世凯有推翻民国，自立为帝之意。即便是袁世凯最忠实坚强部下，也没有人敢公然讨论此问题。立夫是强硬m;主派，从怀瑜提到“拥护伟大元首”，立夫就确信俟时机到来，袁世凯就要自立为帝。
由于立夫最后猛烈攻击，大家谈话就立刻停止。姚先生身为主人，即刻立起来，算把宴席终止。他把椅子往后推，向众人说：“谢谢诸位。”
众客人也立起身来。立夫脸气得发红。木兰走过来，向他微笑。但是莫愁也走近，低声向他说：“干什
对他说这种话？”
立夫说：“实在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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