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深为丈夫自贬抑所感动,不由得说:“贤良丈夫,你也不坏呀,胖子。”
荪亚说:“女人对男人魔力真是不可思议。你看华太太对你哥哥影响多大!”
木兰深表同意说:“确实是可惊。真愿多解那个女人点儿才好。”
实际上是这样儿,在华太太直接影响之下,木兰她哥哥是改过自新,这是根据体仁自己话。体仁已经戒大烟,每天到铺子去上班,每夜经常回家。
华太太现在已经是家古玩店女店东,是个很有身份女人。
北京有个地方木兰还没去游玩过,那就是圆明园废基,觉得心有不甘。
那年秋天,木兰和丈夫在西山住几天,她曾提说在返回北京途中,到圆明园去看看。在往颐和园去大道上,看见沿着大道有旧圆明园里长围墙,她由墙头上,往里看得见丘墩顶端和废基浮光掠影,又从小段墙破处看见空地和池沼,已经蔓草丛生,芦苇遮蔽,只呈现出片乡野荒凉光景。
木兰还把那个地方想象得富有帝王家富丽堂皇。现在若去游历,非立夫陪同前去不适宜,因为那种残砖废瓦前代遗物,只有立夫才喜爱。几年前在什刹海看洪水,木兰曾不经意说出将来同去游圆明园。当年她和他那个未践之约,现在是既秘密又神圣。当时那段谈话,如今在她记忆中,是袅袅不绝,犹如未完乐曲。荪亚也曾喜爱那带废基,但是去游此地没有立夫相伴,她觉得,未免难以尽其雅兴。所以木兰曾经向荪亚说过:“找天咱们邀莫愁和立夫齐去会更有意思。”
荪亚说:“爸爸会反对。”
“爸爸不会。立夫常到家去,爸爸让他见妹妹,并且同桌子吃饭。结婚之前就这样儿,和们结婚以前是不大相同。”
木兰结婚之后,应当说是看见木兰送嫁妆行列之后,华太太对体仁就变个想法。银屏死给她感触很深。在她和姚家这位巨大家财继承人,他们便
荪亚说:“那,咱们去邀请他们。”
木兰说:“立夫喜爱那些残基废墟,你知道。以前有次答应和他同去游圆明园……你嫉妒不?”
平易近人荪亚说:“为什嫉妒哇?”
所以俩人决定那次不去游圆明园,直回家。
事实上,立夫是时常去看荪亚夫妇,因为荪亚对立夫才能表示坦白真诚爱慕,他和立夫已然成朋友。荪亚对木兰说:“在你们两姐妹之间,你妹妹有福气。你知道,不中用。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什成就呢?对这位妙想天开小姐,唯足以自夸之处,只是有娶位贤妻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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